玄冲子等人检查完尸体,未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众人再聚拢讨论时,针对秦颂风的怀疑果然变多,质疑玄冲子等人粉饰太平、包庇尺素门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裴用国本人更是慷慨陈词,一改平日的文雅飘逸,争得面红耳赤。众人住在裴用国家里,花着裴用国的银子,又实在不好与他强辩。
玄冲子和赵掌门对望一眼,终于做出决定:由玄冲子等多名高手将秦颂风带来对质,并分别询问季舒流、钱睿和曲泽今日之事,以检验秦颂风有无隐瞒。
孙呈秀与秦颂风过从甚密,不能参与其中,急得原地乱转。萧玖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将她带到一边,把刚才所见尽数告知,只将裴用国提起自己和尺素门“旧怨”的那句瞒过。
“等会如果秦颂风不能解除嫌疑,我就把这件事告知玄冲子。我和尺素门没瓜葛,说话更可信。你可以伺机去找尺素门钱睿商量。”萧玖扫视四周,“裴用国大概是遭人利用了。什么人处心积虑栽赃嫁祸,我也很想知道。”
不久,秦颂风在十几名高手的监视下来到此处。对质时他没露出任何破绽,但由于裴用国拼尽全力同他作对,赵掌门又早觉得某些人态度可疑,存了引蛇出洞的念头,最终众人决定把秦颂风暂时软禁,由高毅带领几名高手轮流看管。
转眼一天过去,次日东方未白,萧玖已经起身,坐在房顶看着满地新落的雪。
孙呈秀从附近路过,恰好看见她的身影,原本愁云密布的脸上立刻绽开一个笑容,挥手示意,却没出声。
这恰合萧玖的脾气。萧玖直接从房顶跃下,轻轻落地,问道:“怎样?”
“玄冲子道长亲自埋伏在裴庄主左近,还派出两路人分头盯住钟山虎和大罗银仙的动向。另外,我已经知会钱先生,他也在想办法。”孙呈秀谨慎,说这些话的时候几乎只动口型,没发声音。
“很好,我只等着瞧瞧弄鬼的是何方神圣。”
“我想再求你帮个忙。”
“说。”
孙呈秀道:“秦二门主很担心曲泽、季舒流二人的安全,但裴庄主因为我和秦二门主关系密切,不许我去见他们。你能否替我去看一眼?现在玄冲子道长借故不肯见客,此事需要裴庄主和赵掌门的信物。”
“行。”萧玖随手按一下孙呈秀的肩膀,施展轻功而去。
萧玖声称有话要问曲泽和季舒流,裴用国和赵掌门自无反对之理,都将信物交给她。
曲泽仍被缚在一块铁板上,由两名江湖人看管。他瘦得面目枯槁,只有眼神透着犀利,但是看样子这两天并没额外吃亏。
萧玖请旁人回避,然后直接问他:“阁下觉得是醉日堡的毒手,还是白道的内讧?”
曲泽道:“看不出来。”
“那秦二门主有嫌疑么?”
“没有。”
萧玖善意地笑了,虽然因为平时太犀利,一般人捉摸不透这是不是讽刺。
曲泽盯住萧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