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虽然他只是重复我说过的话, 但我感觉被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嘲笑了一遍。
死得很安详。
一阵凉风吹来,我打了个喷嚏。
?风都在嘲笑我?
“反正,我现在没事了。”我卡了半天,最后只干巴巴地说的出来这一句,“你的电话打得很及时,正好赶上我完全恢复,一点事也没了。”
我哥不紧不慢地接话:“嗯,那就好。”
我刚要说什么,又听他道:“毕竟糖卡嗓子这么严重的病,差点都要去医院了吧,小诊所怎么够用,还是让专家会诊来给你看看更保险。要拍片吗?”
我:“……”
我怀疑他在阴阳我而且我也知道他在阴阳我但我敢怒不敢言。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公司没有你真的不行。”
我又打了个喷嚏,往椅子后面缩了缩。
我实在等不及脱离社畜行列,回归家里蹲了,远离日薪,我要零花钱!
“总裁办公室需要你,林氏需要你。”我诚恳道,
“我……和公司上上下下几万人也需要你。”
那边静了一下。
我听到似乎是有秘书在跟他说话的背景音,我哥随口嘱咐了几句什么。
他好像没听到我之前的问话,因为他直接说了一句:
“你知道,南家撤销交易了么?”
我愣了下。
南家……?
“我大概,可能,知道……”
“矿山收购,他们决定采取原本竞价的路,联姻不在考虑范围内了。”我哥说,“现在是老样子,让我们两家用价格和股份条件说话。”
他顿了顿,“具体,之后说。”
“之后是什么时候?”
“很快。”
我哥似乎很忙,挂了电话。
我手握着手机,停顿了两秒,有点茫然地抬头看了两眼旁边的路灯。
很突然地,我想起几天前,在l大教室里,跟里昂的对话。
——“南禾他家里,他爸根本不会允许他抛下一切去做法官,他该怎么绕过家里?”
——“是啊,我知道难,但我亲爱的学生竟然说他会摆平……当然了,也不知道是会怎么摆平。”
所以,南禾……真的摆平了家里?
他是怎么摆平的?
可南富源南老板,看起来并不像个会轻易妥协的人……南禾做了什么?让他那样的长辈同意了?
我看了看手机,依旧南禾那里没有一点消息。
想着这件事,我往慈善晚会的大厅里走。
路上,遇到了主办方负责人,对方喊着“林小姐”热情地招呼上来,还给我递来一杯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