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到是关于王天成的事,丁浅语紧绷的心放松不少,可是明日处决的事却又让她大吃一惊:“你。。。你没有帮着向皇上求情吗?”
楚优辞无奈的道:“其实我昨晚出去,为的就是这件事,只不过我怕你担心,想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再告诉你。我刚刚也向皇上求情,不过。。。那是没用的。”
说到这里她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我也知道皇兄是不会答应的。如果换了我,我也会这样做的,你明白吗?”
“不!我不明白!”丁浅语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你跟你哥哥不是一样的人,你不会这样做的,他为皇上立过多大的功劳,为什么一定要置他于死地?”不知道是为了王天成的死,还是为了心中恐惧着的一切,她的泪水居然滚滚而落。
楚优辞绕到她身边,捧起她的脸,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浅语,坐上那个皇位,要考虑的东西就不同了。这一切已不可改变了,不过虽然王家的财产被充公,王天成也会被处斩,但皇兄已经答应了我,不会动他的子女,所以他的三个儿子,还有晓晓,都没事的。”
丁浅语的手紧紧抓着楚优辞的衣裳,心内悲愤已极,在这一刻,她才真正感觉到什么是君权至上,楚优章已非当日那个脸上永远带着亲切笑容的越王,他牢牢的掌控着一切,不需要再顾忌任何人任何事,说变脸就变脸,他如果真要谁死,那是谁也阻拦不了的。
楚优辞见她仍是流泪,轻轻叹了口气,道:“明日我就要暂时离开京城了,你都不对我笑一笑么?”
丁浅语大惊,一下子站起,扑入她怀里紧紧抱住她道:“优辞,你。。。你说什么?你要去哪里?”
楚优辞搂住她纤腰,感觉她身子在颤抖,心中又是酸楚,又是甜蜜,她从来不知道,被人依赖着的感觉是如此之好,她轻抚她的肩膀,温柔的道:“皇兄刚刚叫我去说话,说他暂不得空,让我明日起程去拜祭下父皇的陵墓,另外还亲自监督人修葺一下。当日延德狗贼篡位,以至父皇下葬之时,很多地方都是草草了当。”
楚优章把优辞故意支开,他故意的!丁浅语的心在颤抖,可是她要把这些告诉优辞吗?这灵芝宫,让她如此害怕,如果告诉了,她们还有命走得出皇宫吗?晓晓还在逍遥侯府呢,她跟汪乾又会如何?
她多想拉住楚优辞,哀求她不要去,可是她又怎能这样做?她还没想到一个既可活命又可跟优辞在一起的好法子。
“优辞,一定要你亲自去吗?不。。。不能找别人么?你们。。。你们还有宗亲啊?我。。。我不想跟你分开。”许久,丁浅语抬起泪眼道。
楚优辞心疼的望着她,柔声道:“浅语,我也不想离开你,不过,这件事至关重要,让别人去不但皇兄不放心,我也不放心,而且,我还会觉得我们不孝,皇上国事缠身,近期分不开身,我是必须要去的,我早就想去拜拜父皇了。不过你放心,最多不过二十天,我就回来了。”
二十天,可是二十天,可以发生很多事情的啊。
丁浅语见她一脸坚决的样子,知道她是必去的了,低下头,不再作声。
楚优辞安慰似的抱住她,道:“我知道你不开心,本来我也可带你去,但是,你毕竟不是我身边服侍的宫女,这祭陵的事,带去好象不大好。何况。。。”她嘴巴凑近丁浅语的耳边:“还有,有件事放在我心里好久了,今日我不得不对你提一下,你和晓晓会制造火药,我知道,皇兄心里肯定是对你们不放心的,我听人说,当日在你们身边帮着打下手的两千士兵,都已经死了。”
丁浅语身子一震,神色震惊的从她怀里离开,一连后退两步,身子撞到桌子上,发出一声响。
楚优辞急忙上前拉住她,见她脸色发白,双手握住她肩,柔声道:“吓到你了?你放心,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人伤害你的。你用不着这么害怕,我不是说皇兄一定会伤害你们,只不过,如果你跟晓晓任何一个人离开京城,他都会不放心的。虽然他没有说出这类的话,但他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