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萧雪凝笑容满面,制止她道:“别责备她,沁儿天真烂漫,说话很合我的胃口,我很喜欢她在我面前这样儿,难怪太后也把她当宝贝,有了她,太后哪一天不多笑几次。哎,我那优辞,自小便沉默寡言,言语间总不见跟人亲近,我常常想,若。。。若她也能象沁儿一般,那就好了。”
萧夫人见她神色转为黯淡,本欲安慰几句,可是想到楚优辞是延德的禁忌,终于又把话自喉咙咽下。萧沁儿却心直口快,在一旁嘟囔道:“其实公主姐姐人也挺好的,只是不大爱说话罢了。”
萧夫人本不欲提起楚优辞这个人,这时心中奇怪,忍不住道:“公主自小要么喜欢呆在自己宫里,要么喜欢跟一些皇亲们大漠塞外到处走,你比她小着几岁,可没跟她有什么接触,何以听你言语,倒似对她了解到十分。”
萧沁儿眼睛亮晶晶的,很自然的道:“我是没跟公主姐姐有什么接触啦,但我就是这样觉得啊。”
萧雪凝笑了一笑,忽然象想起了什么似的,拉过萧沁儿的手,温声道:“沁儿,说到这里,还有件事要多谢你呢。优辞迁去行宫的事,多亏了你当日暗地告诉太后,优辞她。。。哎,才得以无恙,本宫前日才从太后口里知道这个,心里对你真是感激不尽。”
“什么!”萧夫[被过滤]惊失色:“沁儿,你怎么敢做这样的事,万一皇上知道,你。。。你。。。”
萧沁儿一听皇后提起这事,本就心惊,瞥眼间见萧夫人面如土色,心下也是害怕,连忙跪下道:“婶婶,沁儿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我。。。”
萧雪凝见萧夫人面色大惧,萧沁儿也是惊惶不安,连忙安慰道:“国公夫人不必害怕,此事只有太后与我和沁儿三人知道,皇上并不知情,太后自不必说,我也不可能让皇上知道这事,你知道的,优辞毕竟是我的亲生女儿。”
“可是万一。。。万一。。。”萧夫人想起延德的个性,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没有万一!我早已经担下了这件事。就算哪天他知道了这件事是沁儿说的,有太后和我在,绝对不至于因此祸及萧家或者沁儿。”萧雪凝道。
听她如此说,萧夫人方放下心来,可是心情却是大减,勉强陪侍着萧雪凝喝了一会儿茶,又说了一阵子家常,便起身陪笑着告辞。
萧雪凝想到远在越国的楚优章兄妹,情绪亦早低落下来,也不挽留饮宴,只含笑招呼萧沁儿有空来宫中陪自己说话解闷,几个太监悄无声息的上来,引着萧夫人和萧沁儿出了宫。
“你这孩子好糊涂啊!皇室之间的这些事,你去掺合什么!皇上本就把先帝的几个子女看成是眼中之钉,必欲除之而后快,你反而去太后那里坏皇上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皇上的脾气,更不是不知道你叔叔和皇上的关系,你以为有太后宠爱,便可不知天高地厚了么!这事若被皇上知道,不但是你有事,还会连累你叔叔,减低皇上对他的宠爱和信任,现在楚优辞已率领越国军队,打到你英卓哥哥哥哥的白云郡了,你知不知道是你当时跟太后说这个,才有了今日的局面的。”一回到晋国公府,萧夫人还等不及换衣裳,挥手斥退丫鬟,便迫不及待的对萧沁儿数落开了。
萧沁儿长这么大,所有人都当成宝贝似的,何曾挨过这般训斥,心下无限委屈,低下头摆弄着衣角不作声。
萧夫人见她这个样子,叹了口气,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放缓语气道:“你都快过十七岁的生日了,也许过不久,就成为别人的妻子了,怎么还是跟小孩子似的不晓事,皇上跟先帝的子女间的事,是你能去插手的吗?别人避祸惟恐不及,你反而去惹祸上身呢。都是你叔叔不好,成天只知道请人教你刺绣弹琴,到如今,人情世故你是一点不懂。沁儿,你听婶婶说,你也是快要出嫁的姑娘了,太子和宁王两人都对你有意,先且不说哪个才是你最后的归属,你最终是要到皇家去的,若那时,你还是如现在这般幼稚无知,怎么能在宫中或王府立足?”
萧沁儿听到“幼稚”二字,柳眉微皱,轻声道:“婶婶,我现在不要嫁人,太后奶奶也说舍不得我出嫁。我也不幼稚,公主姐姐是好人,我不想她死在皇上手下,别说英卓哥哥书信叮嘱过我要我暗中注意公主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