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翻愉快的交流,小伙子为自家师父的晚节不保静静默哀三分钟,并对爱情产生了全新的领悟……
临近傍晚,三人来到一个位于半山腰的茶摊。铺面不大,仅供行人歇脚。
翠花又把秦厉拉出来放风,三人一同进去休息。
掌柜的看了眼翠花梦幻般的妆容,很是吃了一惊。翠花表示她这是单纯不做作,跟外面的妖艳贱货一点都不一样呢。
饭桌上,翠花插科打诨,扯得一手好蛋。引得邻座两个大老爷们儿差点儿笑趴到桌子底下去。
蛋扯多了,脑子就容易不好使,脑子一不好使,就容易哪壶不开提哪壶。刚消停了没多久,就见翠花神秘兮兮地看了一眼秦厉,又神秘兮兮地问道:“小明啊,你知道你师父为什么想杀他吗?”
周明暼了秦厉一眼,大义凛然道:“我当然知道!魔教教主横行霸道祸乱天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师父是为了给武林铲除一大祸患,重整江湖之风!”
嚯,好一个冠冕堂皇的高帽子。
翠花“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秦厉无动于衷地喝着茶水,好像说的不是自己。
周明忽然眼睛一眯:“师娘何故有此一问?”
翠花那张一贯嘻嘻哈哈的脸上忽然难得严肃起来:“我的意思是,你口口声声说他有这般那般的不是,但他所做出的恶事,是你亲眼所见吗?”
周明理所当然:“那道不是,都是师父告诉我的。”
“你师父说啥你信啥?”
周明愣了一下,有点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打从他记事开始,就一直在被教导:师父说的都是对的;如果师父说的不对,请参照第一条。
这么多年来,师父教他武功,教他读书,教他做人……好像没有什么,是师父不知道的。在他的眼里,师父仿佛就是他的天。
天说的话,怎么会有假?
周明挠头:“我会信吧……我四岁时被收养,之后不久就跟了师父,到现在已经快十个年头了,师父就几乎是我的父亲。”
秦厉觉得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你说你四岁时被收养?”
周明:“对呀!”
秦厉晃了晃茶杯:“你可知……你的亲生父母是何人?”
周明脸上浮现一抹戾气:“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他们既然抛弃我,我又何必再找他们!”
秦厉神色暗了暗,没再言语。
翠花在一旁顺毛:“小伙子气性怎么这么大呢?”
周明急了,活像一个炸毛的小刺猬:“不管因为什么,他们抛弃我就是不应该!”
之前装的再成熟,到底还是个孩子。一提到父母的话题,就不自觉地红了眼眶。
翠花看着眼前的少年,没头没脑丢出了一句:“你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吗?”
周明:“……你说啥?”
翠花脸色和蔼:“也许你所认为的真相,并不是事情的全部。也许你的父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周明不说话。
不得不说,他似乎有点动摇了。
师父对他原来的家几乎绝口不提,每次当他问起,只是只言片语遮掩过去,从未让他真正了解到关于他自己的过去。就算是他想知道,却也根本无从下手。
周明闷头喝茶,苦涩的味道缓缓入喉,喝着喝着,忽然一个激灵。
“不对啊,你不是师父派来的吗?怎么会对我说这些?”
周明神色一变,手不自觉地扶上腰侧的剑。
翠花意味不明地长叹一口气:“小伙子,你还是嫩了点儿啊……”
???
周明意识到不好,转眼就要抽刀。结果身后猛地灌入一股大力,从肩膀到后心一阵酥麻。再要拎刀,结果却动不了了。
周明心头巨震,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