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总让我感到安定,我靠着他的胸膛,炙热而心安。
我说:“妾相信大王。”
☆、肉粥
翌日,还未等我大梦初醒,帝辛就披衣上朝去了。
我看了看旁的侍候的悉人,皆是生面孔。忽而想起昨夜走水之后,就再未见过曰璃了。忙唤了一悉人来问:“姑娘,你可知曰璃现下何处?”
她恭恭谨谨回道:“回美人的话,曰璃姐姐昨夜劳累,如今还在隔房睡着。”
隔房?我会心一笑,原来帝辛这般细心,连曰璃都考虑了进去。
那悉人见我起身,忙取了衣裳来给我更衣梳妆,一面细细道:“大王清晨便去处理事务了,命奴婢侍奉着美人。”
我眉间一蹙,隐隐觉着这事与伯邑考有关。命她快些梳妆,我打定主意要去瞧瞧帝辛要如何处置伯邑考。
帝辛对人虽算不得无情,可毕竟辱嫔妃之身隶属奇耻大辱。我不信帝辛还会忍耐不发,侍奉在摘星内的悉人大多手脚麻利,还算过眼的装扮后,我寻了由头独自出殿。
摘星的前殿算不得很远,仗着帝辛的恩宠,一路上也未曾有人敢拦我。很快,我便到了上朝的朝堂之上,遥遥望着,左右两排大臣束手而立。中间那跪着的人,不是伯邑考又是谁?
我心里一惊,果不其然是为着此事,只是帝辛大抵不会据实以告其缘由。
他,一国的君王,也是要脸面的啊。
我身着一月白色长衫,眉目精致如画,神色却冷若冰霜。一步步端庄地走向大殿,左右侍立的大臣皆侧目。或是讶然、或是愤怒,有的甚至交头接耳,小声的讥笑怒骂。我皆充耳不闻,直视着帝辛步步向前,直至行至伯邑考身侧。
我朝帝辛规矩福了一礼,动作行云流水、端庄得体。帝辛朝我微微颦起了眉头,略带责怪道:“苏美人怎么来了?”
我转过身来,面向满朝文武,面冷如霜睥睨众人,不带一丝感情地昂首道:“西岐王之子伯邑考,罪孽深重。恶意伤害白狐在先,欲害妾的清白在后。”我顿了顿,忽而笑得魅惑众生,像夜色里肆意绽放的昙花,美丽却危险。冷冷发声,语气间皆是狠厉道:“所以妾提议,从重处理伯邑考!”
我直直地挺立着,无论我做什么,伯邑考的所作所为都必得令帝辛开杀戒。我知道他是为了我,他已经为我做了够多。所以这个恶人,我不想让他来当。
满朝文武在这一刻炸开了锅,为首的比干登时重重屈膝跪在了帝辛面前,声嘶力竭地高声劝道:“大王,妖妃祸国,伯邑考虽鲁莽冲动,怎样处置也自当由大王定夺。自古以来后妃不得干政,这朝堂之上,岂容苏美人放肆!”
帝辛的面色阴鹜更深,我的眸光冷冷打在比干脸上,他亦愤怒地与我对视,似要将我抽骨剥筋。他是个忠诚的臣子,可他的深谋远虑,实在太过短浅了。若留下伯邑考,以姬昌的性子,只怕会难以存活。长幼有序,来日待伯邑考继位,即便他鲁莽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