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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不行吗?
确实如此吧!
进了这个门,会发生什么事,谁也说不清,或许是丢人现眼,成为建康城里的一大笑柄,或许,只是会接受年轻的朋友们的目光审视。
不管是哪一种,都足够令他无所适从,但是,他已经没有能力改变这样的结局。
殷仲堪望着何府高高的牌匾,他叹了口气。
就在殷仲堪犹豫的时候,何府里却早就是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何氏兄弟在建康城定居,可这城里亲友也少,他们两个都是单身汉,这在京口并不是问题。
那个时候,何迈一心开店赚钱,而何无忌则跟着舅舅在北府军营里混,两个人都没有固定的住所。
更不要说是老婆小妾了,能有时间去烟花柳巷里宿一晚,都是幸福的了。
那个时候,兄弟两个都一心追求事业,等待机会,也没有对家室有太高的要求。
也来不及去考虑个人问题。
本来他们两个在家乡都是有妻子的,这也是很正常的,尤其是在世家横行的这个大晋朝,为了联姻,巩固彼此的地位,在长辈们的张罗下,晚辈的结婚年龄总是非常非常的早。
甚至,十岁左右就已经举行过正式的婚礼了。
虽然这个年纪基本上是啥也干不了,根本不可能领会婚姻的实体,但是没关系。
这个年代的世家联姻就和占萝卜坑是一个原理,只要是占住了这个位子,剩下的事情,谁会关心?
就算是将来发现正妻有点问题,不利于生养,这也无所谓,继续找其他的小妾就可以解决了。
那如果是新郎有问题呢?
那也不是多大点事。
这个年代的世家,根系支脉都是非常繁盛的,同一个族裔,同辈之间兄弟众多,自己这一支没有产出,无所谓啊,从别的兄弟那里过继一个就全都解决了。
根本不必为不孕不育犯愁。
都是一个姓氏,都是一家人,你的还是我的,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于是,这样等到原则用在何氏兄弟的身上也完全合适。
兄弟两个离开庐江也都有一段时间了,家里也没有人催促他们,甚至也没有提到可以把妻子接到建康城来。
明明他们兄弟在建康城安家也有很长时间了。
全都是因为家族里面并不着急啊!
反正到了最后,都是会回来了,先创事业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今天是何府最热闹的一天,也算是有件喜事了。
从昨天晚上开始,何迈就没闲着,又是张罗着贴彩纸,又是摆放各种新添置的摆设,忙的他是不亦乐乎。
看他激动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要纳妾呢!
“无忌,你也赶紧去收拾收拾,待会宾客就要上门了,你穿成这样怎么行?”
何无忌一出来,何迈见他仍然穿着那素白的袍服,立刻就数落了过来。
喜庆的日子,虽然是纳妾吧,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但是,换一身稍微鲜艳一点的袍服,也是应当的。
何无忌却无所谓:“哪有这么麻烦,也没有几个宾客,都是熟人,倒是你,忙里忙外的,也太乱了。差不多就可以了。”
何无忌的样子,好像找到了绿珠这样美艳的小妾,他还心里不舒坦似的,明明是他自己求来的结果,可是,到了办酒宴的时候,却又不积极。
何迈开动脑筋,立刻想到了一种可能。
“无忌,是不是还是介意稚远?”
“你少乱说,我可从来也没有这样的意思。”
事实也是如此,何无忌确实是不在乎。
绿珠是个什么来历,什么底细,他清楚的很,既然绿珠的历史,他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乎这个女人曾经喜欢过自己的好兄弟呢?
再者,那所谓的喜欢,也是有程度的。
因为王稚远一直也没有给她多少回应,甚至还有些避嫌的倾向,于是,绿珠的那份情谊,最多就是单恋而已。
况且,两个人也不是花前月下,人约黄昏,有什么不好接受的。
何无忌只是……兴奋不起来罢了。
“我就说嘛,你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况且,这些日子我也观察过了,绿珠娘子也不见得就对稚远有多么深厚的感情。”
“她本出身困苦,到了这建康城,也不过是想找一个安身立命之处,而稚远当初救了她,于危难之际也没有放弃她,她自然怀着一份感恩,觉得到了建康,跟随他就是最好了。”
“这只是一种报恩心理,而现在,稚远不需要她的报恩,还给了她这么多的黄金,让她安稳生活,她也就不必非要以身相许了。”
“依我看,说不定绿珠娘子真心喜欢的,还是你呢?”
“你怎么能肯定?”说到这个话题,何无忌顿时眼睛一亮,何迈明白了,他这是终于点题了。
遂道:“这不是很明显的吗?”
“以前她一心要追随稚远,那是因为要报恩,可是后来,稚远已经把话都说清楚了,只是作为一个朋友,可以帮忙,但是纳妾,他并没有这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