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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
“元忌未曾想过，还请菩萨为元忌解惑。”
“呵呵，这其实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如果有一天元忌也能站在老衲这个高度，很多事情也就能知晓一二了。”
“……”
说了等于没说，海殊老和尚又卖起了关子，杨桉无言以对。
“不过既然元忌想知道，老衲倒是可以给元忌说一点你可以知道的。”
一句话，又再次把杨桉的兴趣吊了起来。
“这个世界上，原本有一种力量被称之为灵，在很久以前，修行者将其称之为灵气，这也是所有修士的力量来源。”
“后来，这个世界突然多出来了另一种能量，被称之为浊，因为浊的出现，世间有了邪祟妖魔，不少修士也走上了邪修之道。”
“再后来，灵与浊突然融合在了一起，从此之后，灵与浊都消失不见，唯独剩下一种能被万物生灵感应到的能量，也就被称之为法力！”
海殊菩萨缓缓到来，语气平和，未有波澜。
但是这些话听在杨桉的耳中，却是在他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灵？灵气？！
这两个字，作为一个现代社会的人，可是再熟悉不过。
那这个浊又是怎么回事？海殊老和尚却是没解释。
杨桉对此只能继续期待海殊菩萨接续下文。
海殊菩萨顿了顿，又继续开口。
“法力的出现，是世间唯一存在的超凡力量，修士别无选择，只能以此寻觅大道。
可也正是因为法力，导致万物生灵凡是踏入修行，就会处于一种极度危险的状态！”
“法力是由灵与浊融合而成，但两者之间的融合却并不均衡，浊的力量比灵更加凶猛，所以看似两者融合，实则浊始终是压制着灵。
以致于修行者一旦动用自身的法力，便会导致体内灵浊彻底失衡，轻则修为流失，重则身死道消。”
“人类作为万物之灵，元忌可知道那些先古之师想了何种办法？”
说到这里，海殊菩萨看向了杨桉。
杨桉心中一跳，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难道这就是万事万物凡是沾染修行，都会承受代价的原因？”
“没错！”
“曾经以灵或者浊而修行的一切法已经不再适用，既然动用体内的法力就会导致灵浊失衡，索性先古的修行者都从根源上改变，舍弃旧法，创造出了与法力匹配的新法，也就是我等如今所修行的功法术法。”
“可是这种来自于生灵之上的力量，始终凌驾于法之上，无论何等法，终究只是御力的一种手段罢了。”
“也就是说，其实灵浊失衡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办法能够解决？”杨桉好奇问道。
“元忌天资聪慧，一点就透。”
海殊老和尚再一次对杨桉进行了赞许。
“新法从来都不是为了平衡灵浊，因为那不是人力所能影响，所以新法的创造，实则是为了平衡人与法力！”
“外界的法力我等无法影响，但是已经凝练入体内的法力，却是可以通过修行者肉身与灵魂的部分牺牲，将失衡的浊引入肉身与灵魂之中，以此达到人与法力之间的平衡！”
“这种方式，我们将其称之为……污染！”
“也唯有如此，修行者才能不用担心灵浊失衡而身死道消，以自身作为容器，承受浊的侵蚀与污染，同时驱使来自灵浊平衡的力量，达到更高的境界，获得更长久的生命，在自身走到尽头之前寻找新的生机！”
“所以……其实所谓的代价，实则就是灵魂与肉身被浊所侵蚀和污染而产生的不同表现形式而已？”
杨桉心中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果然是一个天大的隐秘。
“然！”
海殊老和尚点了点头，认可了杨桉的说法。
“但是为什么浊的力量会大于灵？如果是灵大于浊呢？
修士遭受浊的污染便是承受各种代价，可若是以旧法修行浊，以自身肉身与灵魂容纳灵，是否能够起到相反的结果？”
杨桉的心里冒出了一大堆的念头和疑问，此时也顾不上自己和海殊老和尚之间的地位差距，开口问道。
这些问题已经引起了他深深的好奇心，不弄个明白就会感觉体内有无数的蚂蚁在爬一样。
对于杨桉举一反三之举，海殊菩萨倒是没有任何的抵触，反而显得很耐心。
“灵是一直存在的，也是亘古不变的。
但浊却是在不断壮大的，这个世界存在了多少年，浊便已经壮大了多少年，法力之中的浊已经越来越多，可以说，如今的整个世界都受到了浊的污染。
所以灵不可能大于浊！”
海殊老和尚一次性回答了杨桉两个疑问。
“至于你所设想的方式，曾经的先古修行者也并非没有尝试过，并且一开始也证明了这种方式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