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姐姐真好看,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女同志,我都不敢站在你面前了。”沈小楚脸上笑出了一朵花。
“你……过奖了。”赵雪被她说得有些害羞,不知道怎么接话茬。
“您一定就是董姐姐吧,我妈妈韩欣容也在一中教学,她说董姐姐是全一中最有责任心的教师。”沈小楚又是一顿夸。
董燕燕也凌乱了,“原来你是韩老师女儿,我还没见过你呢。”
沈小楚突然后退两步,一脸严肃地向赵雪鞠躬。
“昨天我搞恶作剧作弄薛处长,我知道错了,请赵姐姐原谅。”
赵雪彻底被她整不会了,这种情况也只能原谅。
“薛处长没有生气,我当然也不会生气,小楚不要这样。”
接下来三个女人就站在院子里聊天,拉着煤车的沈震鸣被彻底忽视,露出慈父般的笑容看着女儿表演。
沈小楚有社交牛逼症,嘴还特别甜蜜。
赵雪和董燕燕在一声声好姐姐中迷失自我。m.
沈震鸣也想让女儿和赵雪建立友谊。
把煤车拉到院子里等薛明回家,薛明前途未来不可限量,赵家实力雄厚。
此时薛明在红日煤场外排队买煤,一边排队一边查看煤本。
一张纸上印刷着三张煤票,从上到下分别印刷着1964年6月,省城市居民生活用煤,20公斤,1964年6月底有效。
三张票面加起来一共五十公斤,每户人家不管有几口人只给五十公斤煤,薛明估计一百斤煤不够家里用一个月。
十分钟后轮到他买煤,五十公斤正好是一担,薛明拿出2元7角1分钱放在柜台上,售货员在三张煤票上盖章。
薛明用架子车拉着一百斤煤回家,看见沈震鸣坐在院子里抽烟,“沈大哥啥时候来的,赵雪不在家吗?”
沈震鸣站起来说道,“小楚也跟着来了,赵雪同志和董燕燕同志正在招待小楚。”
薛明发现他的表情有些尴尬,也不好意思多问,指着他的架子车问道,“沈大哥,这是多少煤?”
“正好二百斤,老弟你看卸在哪里。”沈震鸣说道。
薛明马上拿出5角5分钱付账,哥俩拿着铁锹把两车煤卸在院子里一块水泥地面旁边。
之前盖厕所时剩下了一些水泥,薛明就在院子里打了十平米水泥地面。
“黄花大闺女的屁股能随便打吗?如果你小子没结婚老子肯定逼你娶小楚,现在你说怎么办吧?”
沈震鸣想这样质问薛明,欲言又止了好几次。
“沈大哥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薛明拿出一支香烟给他。
“没有,今天中午吃野猪肉时不小心咬到了舌头。”沈震鸣实在没脸质问薛明。
三个女同志还在卧室里说话。
沈震鸣就跟薛明一起把煤和黄土掺起来,加水搅拌成泥状煤。
薛明端一盆清水放在煤泥旁边,在水泥地面上洒一层锯末。
转身进厨房从空间里拿出新型煤球捣,拎着煤球机在水盆里蘸两下。
然后用力在煤泥上杵,杵了两三下煤泥填满煤球捣的钢筒,整个过程就像用注射器吸取药水。
拎着煤球捣来到水泥地面上,双手用力挤压活塞,很快一个蜂窝煤出现在水泥地面上。
整个过程像给人打针,又像母鸡下蛋。
沈震鸣坐在凳子上抽烟,双眼盯着蜂窝煤发呆。
心里都是宝贝女儿被揩油的事。
身为父亲当然要给女儿讨回公道,可是这个公道怎么讨呢?
让薛明离婚娶小楚吗?
沈震鸣自己都觉得不可能,闹到最后肯定不了了之。
但是不讨公道又觉得憋屈,一时间他的心哇凉哇凉的。
薛明闷着头打蜂窝煤,他的心也是哇凉哇凉。
新型煤球捣在八九十年代很常见,薛明以后六十年代没有这种东西,所以就想展示一下,想通过沈震鸣大力推广。
只要推广开就是大功一件,上级就有可能再玩一把将功补过,用发明新型煤球捣的功劳抵消留职查看的罪过。
没想到沈震鸣很淡定,好像这种煤球捣也是烂大街的东西,哪里还能立功啊?
想到这薛明忍不住叹气,坐在凳子上的沈震鸣同时叹气,两人抬起头四目相对。
沈震鸣看看薛明的脸,看看薛明的手,最后又看看水泥地上的煤球。
“你在干什么?手里拿的什么?”
“我在捣蜂窝煤啊,这是我搞出的煤球捣。”
“煤球捣?你再捣几个煤球我看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