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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将败了,罪将彻底的败了,大人,罪将无能,罪将无能啊。”
曹文诏跪在孙承宗的面前,不停的痛哭流涕。
孙承宗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曹文诏,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只见曹文诏身上的铠甲满是血污,头上的头盔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头发凌乱无比,上面满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败的如此之快?”孙承宗询问道。
孙承宗实在没有想到曹文诏会败的如此之快,如此之惨。
“大大大人,是是这样的……”曹文诏一边抽泣着,一边将事情的详细经过说了一遍。
孙承宗一边听着曹文诏的声音,一边在曹文诏面前不停的转悠着。
良久之后,孙承宗问道:“你是说,赵贼的火炮密度并不大?也就是说,守在那片地方的赵贼兵马数量并不多?”
“大人,赵贼的火炮虽然不密集,可是他们的武器实在是太厉害了。从罪将发起进攻开始,到结束,中间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不到一个时辰罪将就败了。
赵贼的那些兵马甚至连援军都没有,就将我们击败了。”曹文诏哀声说道。
“他们也没有追击你们,只是将你们击败。这不是赵贼的风格啊,根据之前掌握的消息来看,赵文要是击败朝廷的兵马,便会派出兵马追杀。
这次怎么不太一样啊?虽然山高林密,不好追击,可是你们被他们击败之后,他们并没有追击。这不正常,这实在是不正常。
没击败你们之前,他们没有进山攻击,还能说得过去。可是,你们都失败了,他们没理由不追杀啊?毕竟追杀溃兵可要比进山攻击没有溃败的士兵容易的多啊。
他们没有援军,就代表着就算没有援军他们也有绝对的把握击败你们。可是,不派兵追杀你们,就有些说不过去。最起码也要做做样子,迫使你们溃逃,不可能会留给你收拢兵马的时间。”
孙承宗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不停的念叨着。
孙承宗虽然之前没有个赵文交过手,但是根据之前掌握的情况来看。
赵文每次击败朝廷的兵马时,都会派出大量的士兵进行追剿,不管是在什么地方。
可是这次,曹文诏的兵马被击败之后,守在外面的兵马却没有追击,甚至连追击的欲望都没有。对于孙承宗来说,实在是不正常啊。
虽然曹文诏的后面有孙承宗,可是这并不是不追击的理由。
进山围剿和进山追击溃兵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进山追击溃兵可要比进山围剿简单且容易的多啊。
“你们有没有弄清敌军的数量?”孙承宗再次问道。
曹文诏摇摇头,“大人,没有弄清敌军的数量。我们冲都冲不上去,根本就弄不清敌军的数量。”
孙承宗一听这话,陷入了沉思当中。
过了好长时间,孙承宗幽幽的道:“估计你遇到的那支贼兵守军数量并不多,如果守军数量多的话,他们肯定会追击的。
虽然之前的时候,赵贼没有派兵进山攻打咱们,可是你都已经溃败了,没有理由不追杀你们。
就算后面有我,但这不是他们不追杀你们的理由。就算不追杀,最起码也应该派遣一支兵马顺着你们逃跑的路线追杀过来,可是外面的守军并没有这样做。”
“大人的意思是外面的守军数量不多?”曹文诏微微一怔,看向孙承宗。
“没错,外面的守军数量绝对不会多。你走的那条道路是出涿鹿山最宽大的道路,这条道路上的守军数量都不多,那就代表了其他出口的守军数量也不多。”孙承宗半眯着眼睛,冷静的分析着。
“可是大人,就算数量不多,咱们也冲不出去啊。赵贼的武器实在是太厉害啊,太厉害了,就算没有火炮,光是那恐怖的火铳,就能将咱们击败。
我的手下们在面对那些火铳的时候,连招架之势都没有。”曹文诏一脸后怕。
此时的曹文诏已经被守军的武器给吓怕了,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恐怖的武器。
“这样吧,你先下去好好养伤吧,这一切罪不在你。”孙承宗说道。
孙承宗并没有在这个时候责罚曹文诏,毕竟这一切真的不怪曹文诏。
等曹文诏出去之后,孙承宗让人将军中所有千户以上的军官聚集了起来。
当这些人站满整个大帐的时候,孙承宗站在最前方,开口道:“之前本官让曹将军率领五千人马出去试探贼兵,虽然曹将军失败了,但是本官已经摸清了一些东西。
曹将军在失败的时候,赵贼的兵马并没有追击。之前的时候,赵贼的兵马不进山围剿,本官还能想的明白,可是曹将军的兵马都已经溃败了,赵贼的兵马为什么不追击呢?
他们为什么不追击呢?本官觉得,肯定是他们的兵力不足。要是他们派兵追击的话,防守力量肯定不足。”
孙承宗的声音在大帐中回荡着,他手下的这些军官们静静的看着他。
“赵贼的兵马数量不足,这对于咱们来说,乃是一件好事。咱们可以让兵马不停的试探拉扯赵贼的兵马,吸引赵贼的兵马进山。
要是某个地方的赵贼兵马忍受不了这种诱惑,那么他们肯定会进山追击。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趁机冲破他们的防线。
赵贼布置在涿鹿山外面的守军数量并不多,防守的士兵数量不多,只要咱们想办法吸引一部分赵贼的兵马进山,那么咱们肯定能攻破赵贼的防线,兵临宣镇城下。
现在,本官命令……”
孙承宗环视一周,不停的下达着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