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不管放在谁的身上,都不可能平静。
“父亲,孩儿听说赵文已经登基称帝了。”
就在这时,跟在张献忠旁边的一个少年凑了过来,走到张献忠的身旁,对着张献忠说道。
这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以后三撅名王的李定国,只不过现在还是张献忠的义子。
“哼,赵文这个耐球的不过是仗着武器厉害罢了。要是老子也有这种武器,现在该跑的就是这个赵文而不是咱们了。
老天爷不公,赵文以前不过是宣镇的一个边军,论出身和老子差不多,他凭什么过得比老子好?还能当皇帝。”张献忠愤愤不平,言语里满是嫉妒以及愤恨。
张献忠在德安府当了一阵子的土皇帝,俗话说,食髓知味,现在的张献忠已经享受惯了那种高高在上的滋味,这冷不丁的被拍下神坛,心里总不是滋味。
“哼,要是老子有赵文这种武器,老子现在早就是皇帝了。”
张献忠一边往前走着,一边不停的嘟囔着。
……
两天之后,张献忠率领着兵马来到了应城县。应城县位于德安府府城的南面,距离德安府府城差不多有八十多里的距离。
张献忠之前在应城县中留有兵马,这次到了应城县之后,张献忠打算在应城县里休整几天,然后率领应城县里面的兵马再次南逃。
张献忠在应城县里面休整了没几天,张献忠布置在城墙上的守军就看到了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朝着应城县的方向而来。
“那是什么人?数量怎么这么多?难不成是赵文的兵马攻打过来了吧?”应城县城墙西面的城墙上,一个站在瞭望塔上面的士兵看到一片乌泱泱的人群往这里而来。
“不好了,敌袭,敌袭!”
瞭望塔上面的这个士兵急忙大声嘶喊了起来。
瞭望塔下面的士兵在听到他的声音之后,瞬间慌乱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敌袭,除过传说中的赵文的兵马之外,还能有什么?
城墙上的守军开始恐慌,杂乱的吵闹声连成一片。
“你在瞎说什么?”一个百户看着慌乱的城头,急忙冲上瞭望塔,一个大嘴巴子扇在了这个士兵的脸上,将这个士兵扇的不知道东南西北。
“大人,你看那是什么!”瞭望塔上的士兵捂着脸,一脸委屈的指向城外的人群。
百户顺着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看一队乌泱泱的人群朝着这边而来。
百户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他大口的喘着气。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赵文的兵马不可能会有这么快,他们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快。除非他们不要那些城池,不要那些百姓,不然不可能会这么快。”百户嘟囔了几声,随后又眯着眼睛往外看去。
“当当当!”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哪个士兵敲响了城墙上用来示警的铜钟。
铜钟的声音极富穿透力,往城中传去。
正在县衙里休息的张献忠听到示警的声音之后,整个人瞬间警惕了起来。
他从后院冲到前面的大厅里,手中拿着一把腰刀,一脸慌张的大喊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赵文打过来了吗?”
大厅里面的侍卫面面相觑,现在城头上并没有消息传来,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张献忠见此,也顾不上什么,冲着大厅里面的侍卫大喊道:“你们赶紧带着我的命令,将城中所有的兵马都给我集结起来,准备上城墙。要是真的是赵文来了,咱们一个都跑不了。”
张献忠说着就往城墙的方向跑去,在后院当中的李定国等一众张献忠的义子们也听到了钟声,也急忙跑出后院,跟在张献忠的身后往前面跑去。
与此同时,李自成骑在一匹战马上,往东面行进着。
他和应城县的距离不停的接近着,不剩多少距离。
“这个应城县在张献忠的实力范围之内,要是放在以前,我还有可能不打应城县的主意,可是现在却不行了,不弄点银子和粮食,我的这些兵马能不能坚持到京城还不一定呢。”李自成看着不远处的应城县县城,眼睛里闪动着道道光芒。
“叔,您说现在张献忠收没收到赵文兵马攻打湖广的消息?这里距离德安府城不是很远,要是收到的话,他肯定会南逃。要是咱们在应城县弄粮食的时候碰上张献忠的人马,该怎么办?”李过皱眉道。
“哈哈!”李自成哈哈大笑一声,“你怕什么?张献忠不过是一个无能之辈,就算在这里遇上了他,我也根本不怕他。而且,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能在这里遇上他。”
李自成觉得张献忠的速度应该没有那么快,毕竟襄阳府府城距离德安府府城不远。
就在这时,李自成突然听到了城头上传来的铜钟声。
他皱着眉头看向应城县,喃喃道:“城墙上有铜钟声,看来城墙上应该有守军。有守军的话,那就证明城里还有百姓,物资什么的也应该还有。”
这个时候,张献忠来到了西面城墙上。
他眯着眼睛看着距离应城县越来越近的李自成,心脏扑通扑通剧烈的跳动着。
张献忠心里不停的祈求着,希望城外出现的人不是赵文的兵马。
随着李自成和应城县的距离不断的接近,张献忠终于看清了李自成的旗号。
只见一杆杆写着“李”字的黑色大旗在风中不停的迎风招展。
张献忠看着这些“李”字大旗,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城外的这些人马应该不是赵文的兵马,赵文的兵马军规严厉,行军打仗都是非常有章法的,不可能会如此杂乱。而且这个李字大旗看上去有些熟悉。难不成这是李自成的人马?”张献忠心里不停的盘算着。
“应该是了,李自成这厮处在襄阳,听说赵文的兵马率先攻打的地方就是襄阳,李自成肯定不会和赵文的兵马抵抗,绝对会逃命。
可是,我想不明白,他不一路往南逃,为什么会往东,来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