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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起潜能成为崇祯身旁的大太监,智商肯定不会低。经过他这么长时间的调查,他虽然没有弄清楚钱谦益到底跑去了哪里,但是也猜了个大概。
高起潜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道:“陛下下下,钱谦益恐怕跑到宣镇去了,他应该投降赵文了。”
高起潜说完话之后,急忙将脑袋垂下。
可是,预想当中的喝骂声并没有到达,反而是一阵又一阵的叹息。
“唉!”崇祯长长的叹息一声,整个人就像是苍老了二十岁一样。
此时的崇祯已经没有当初登基之初的自信,剩下的只有无可奈何。
“走吧,都走吧。都是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当初太祖高皇帝定下优待士绅的祖制,可是这几百年来,朝廷究竟养了些什么货色。
先是洪承畴被赵贼俘虏,然后投降,再就是英国公这些人密谋投降,现在又是这个钱谦益。走吧,都走吧,都给朕滚吧。”
崇祯拍了拍座下的椅子扶手,随后站了起来,脚步踉跄的往后宫走去。
崇祯的身影在夕阳中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老头一样,佝偻着身子,步履缓慢。现在的崇祯还不到三十岁,放在后世,也才大学刚刚毕业没有几年。
高起潜急忙站了起来,跟在崇祯的身后。
可是换来的却是崇祯的一阵怒骂,“给朕滚,滚,都给朕滚,朕要好好静静,给朕滚。”
高起潜被崇祯骂的停在了原地,不敢再往前。
……
与此同时,在湖广襄阳府城南两百多里处的一片荒野上,一堆帐篷杂乱的安置在那里。
在最中央最大的那个帐篷里,几个身着铁甲的人满脸忧愁。
这里人不是别人,正是李自成李过刘宗敏他们。
李自成坐在最上方,他手中拿着一个酒杯,面色阴沉。
“这个赵文,就好像是狗一样。老子都跑到这里来了,他还紧追不舍,这不是想要咱们几个的命吗?咱们之前都已经将襄阳城拿了下来,可还没享受几天好日子,这个赵文就派遣大军跑了过来。
真实的,都是造反的,何苦如此苦苦相逼?”李自成喝骂一声,随后一仰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叔,要不咱们和张献忠这个夯货合兵吧,这小子手里也有不少的兵马。要是咱们兵合一处,说不定还事有可为。”
李自成的侄子李过坐在李自成的下手位置,一脸凝重的说道。
李自成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李过,眼睛中满是杀气,“张献忠?这人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当初刚来湖广之地的时候,他打过好几次我的主意。要是和他兵合一处,恐怕是与虎谋皮,此人不是良善之辈!”
其实不光是现在,就算是在历史上,张献忠和李自成的矛盾也不小,两人属于那种水火不相容的样子。
“更何况,就算咱们两家兵合一处就能挡得住赵文的兵马吗?他们兵马的厉害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如今赵文已经登基为帝了,他的手下心里都憋着一口气,再加上他们的武器厉害,咱们就更不是他们的对手。
咱们手中最好的武器不过是从官军那里弄来的佛郎机炮和红衣大炮,而且军中还没有几个人会使。就凭着咱们的力量,会是他们的对手?当初咱们差点被赵文给打的全军覆灭,兵合一处,就能抵抗吗?”
李自成喋喋不休的说道,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和张献忠兵合一处之后就能挡得住赵文。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难不成投降赵文吗?我就想不明白了,都是造反的,他为啥要将咱们逼得这么狠!”李自成手下的头号大将刘宗敏大声的嚷嚷着,一脸的不满。
“投降?”李自成摇摇头,“不可能,就算咱们投降,赵文也得要啊。根据这次的情况来看,赵文根本就没有打算让咱们投降的样子,不然的话也不会一上来就用大炮轰我让抵抗的那些人马。
幸亏咱们之前跑得快,再加上他们要接收城池,不然的话,咱们能不能跑的出来还不一定呢。”
在很早之前,崇祯将湖广的兵马调到了京城,让洪承畴带着去攻打宣镇。
等湖广的兵马离开之后,李自成就趁襄阳城空虚,将襄阳拿了下来。
除过襄阳之外,襄阳周边的县城也落在了李自成的手中。
湖广之地兵马缺乏,所以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将这些城池收复。
李自成虽然是个造反头子,可却是个胸无大志的人,他在拿下襄阳以及襄阳周边的城池之后,只知道贪图享乐,并没有做出下一步的指示。
张献忠也在湖广的兵马被调走之后,拿下了一大片的地方。
流贼永远都是流贼,永远都成不了大气候,张献忠在拿下这些地方之后,所作所为和李自成差不多。
随着李自成和张献忠在湖广越闹越大,崇祯也将吴襄和吴三桂放到了湖广。
这两人在来到湖广之后,靠着用阴谋诡计弄来的银子粮草就开始招兵买马。
说是招兵买马,其实所作所为和流贼差不多,劫掠当地百姓,充入军中,不停的扩大着自己的实力。
他们和流贼唯一不同的,就是所属阵营不同,但归根结底,都是一丘之貉。
明末的将官没有几个是有良心的,他们永远想到的都是自己的利益,至于百姓的死活,和他们无关。
吴襄和吴三桂两人也看清了如今的大明国将不国,在这个时候,手中有兵才是硬道理。
所以,他们就疯狂的扩充手中的兵力,疯狂的祸害当地的百姓。
一时间,湖广之地沸反盈天,百姓哀声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