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我的大人啊,这例行公事乃是有规矩的,这都要按照规矩来。不先来宣府,而去龙门堡的话,实在是不和规矩啊。
我也不想去龙门堡,可这宣府镇的总兵和我有仇,我不去的话,万一被他告黑状,那我岂不是就完蛋了。
大人,你放心,我回去之后绝对不会乱说的。”刘长富一脸谄媚的看着赵文。
赵文直接站起身来,看着刘长富,沉声道:“宣府镇总兵我帮你摆平,记住,龙门堡不是你们能去的,不然的话,命没了可就别怪我了。
再一个,我在京城当中没有人脉,京城当中有个风吹草动的我也不能提前得知,所以我想让你充当我的眼线。”
刘长富一听这话,瞬间急了起来。
“大人,你这不是要我小命吗?当今皇帝可不比以前,他最讨厌内臣私通外臣,尤其是地方将领。要是被陛下知道了,那我的小命就没了。大人,这事万万不可啊。”
赵文不待刘长富将话说完,直接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拍在了桌子上,“这是一万两银票,是你在京城的活动费用。我到时候也会派出几人,在京城当中保护你,并传递消息。”
赵文的水泥厂和玻璃厂也赚了不少银子,现在的赵文拿出个十几万两银子还是很容易的。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任何人在金钱的诱惑之下,往往都会动摇自己的本心,更何况是这些没了卵子太监呢?
这些太监在没了命根子之后,整个人就会变得异常极端。
在享受不了男人本该享受的事情之后,他们就回将自己的欲望转移到其他的地方,比如说贪财。
从古到今,太监们几乎就没有不贪财的。
刘长富也不例外,当他看着桌子上的银票时,双眼发直,一张脸涨的通红。
这可是一万两银子啊,当初在宣府镇刮地皮弄来的银子在进入京城之后便全部用来打点宫中了,现在的刘长富可是非常的穷啊。
在京城尤其是宫中生活,银子可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在宫中要是没了银子,那可是举步维艰啊。
每逢佳节,得置办礼品送给宫中大档曹化淳。而且送的极品还不能太寒酸了,不然的话,什么时候丢了脑袋都不知道。
除过巴结大档之外,还要给下面的喽啰们打赏,不然的话谁愿意给他卖命?
再一个,如今刘长富成了御马监掌印,这也算是宫中的一方大员了。平日里的衣食住行都不能太寒酸了,得要有御马监掌印该有的体面,不然的话,岂不是丢了陛下的脸?
这一来二去的,所耗费的银子就海了去了,如果不是他自己在当上这个御马监掌印之前在宣府刮了不少地皮以及有不少人的人巴结他,估计刘长富就得穷的卖裤子了。
赵文看着一脸贪婪的刘长富,轻笑道:“这些银子只是你的活动经费,以后,你每传回来一个消息,就会有银子赏赐。当然了,消息的重要程度不同,赏赐的银子也就不同。”
刘长富双眼圆瞪,浑身不停的哆嗦着。
这可是一万两银子啊,一万两银子啊。而且以后还有银子可拿,要是有了银子,给曹化淳那厮多送点礼,说不定我以后就能去司礼监混了。
到时候,我也是宫中的大档了。
刘长富越想越激动,急忙将银票抓了起来,塞进怀里。
“大人就是阔绰,虽然咱家是个无根之人,但咱家也知道赵大人乃是岳飞岳武穆一般的人物,怎么可能会聚众造反?”刘长富笑得如同花一样,不停的拍着马屁。
站在大厅中的锦衣卫校尉和东厂番子一脸贪婪的看着刘长富揣进怀里的银票,一双双眼睛满是绿光。
赵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对着旁边的赵大牛道:“大牛,给这些弟兄们点辛苦钱。”
站在赵文身后的赵大牛听到赵文的话后,随即从腰间扯下一个麻包,在将身后的几个亲卫身上的麻包扯了下来。
赵文接过麻包,直接扔在了地上,对着大厅中的锦衣卫校尉和东厂番子说道:“这里有五百两银子,几位弟兄一路风尘仆仆的,也不容易,就拿着去喝酒吧。”
“多谢赵将军,赵将军敞亮!”
“多谢赵将军!”
大厅中的锦衣卫校尉东厂番子急忙对赵文告了一声谢,便急忙往地上的麻包扑去,生怕自己抢的慢了。
赵文看着刘长富,说道:“行了,我也不啰嗦了,我现在要去总兵府一趟。”
赵文临走前又看了刘文清一眼,说道:“刘员外,你的水泥我会按时给你送过去的。”
刘文清急忙冲着赵文拱拱手,说道:“多谢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