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司徒玲肩膀一颤，略显惊恐地看了叶晟一眼。
在场的郑家人也懵了，齐齐看向司徒玲。
后者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她的反应，却更令人疑惑起来。
郑小沐一脸懵逼。要说，郑家和司徒玲最亲近的人，莫过于她，两人从上小学便认识了，从此，便无话不说，甚至很多东西，都是司徒玲教她的。没有司徒玲，她的人生不会如此精彩，也不会如此疯癫。
不过，说起来，她好像从没真正去过司徒玲家，也极少听她提起家里的事。而一向神经粗大的她也从未深究过，现在听叶晟提起，不由好奇起来。
贼贼地问：“司徒，你家是干嘛的啊？”
抿紧了唇，司徒玲轻轻摇着头，眼中有着绝望和无奈。
“怎么，不敢说吗？”叶晟的声线是那般的温柔，轻缓，像小提琴拉出的音符，悠扬悦耳，但听在司徒玲耳中，却如催命符。
“本来，如果你安安分分的，我就会让你继续待在郑家，也不追究你潜伏在郑家这么多年的目的。但是，现在，好像不行了。郑叔是我叶家的意愿大将，他的女儿，我自然不会为难，但你就不同了，是吧，五十岚玲？”
五十岚玲？这充满了日本味道的名字是谁？
郑小沐怔怔地看着司徒玲，表情说不出的喜感。
司徒玲却再次后退一步，抓着胸口道：“小沐，你别这样看着我，求你了！”
“那你告诉我，五十岚玲到底是谁？你，又是谁？”郑小沐向她逼近道。
“不，不要问了！”司徒玲不断摇头，眼中的神情愈发痛苦。
而见此，郑小沐突然暴跳如雷，抓着对方的双肩大力摇晃：“你他妈别只顾着摇头啊！有什么事说出来啊，你他妈还是不是我哥们儿了？”
“呜呜……”一向坚强的司徒玲终于哭了出来，叫道：“你别问了！我就是五十岚玲，我接近你就是为了搜集情报，我……就是个间谍！这下你满意了吗？嗯？郑小沐，你个蠢货，这么久都没发现，枉你还说自己有多聪明！你他妈就是个大笨蛋，你知道吗？”
她一脸冷意地笑着，泪水却从眼眶滑落，可恶而又可怜。
郑小沐这下是真的懵逼了，傻不拉几地抓了抓后脑勺：“你特么意思是说，我见到了真正的间谍？而那个间谍，就是你？而你，其实是个日本妞？”
司徒玲流着泪微笑：“是啊，二货！”
郑小沐终于冷了脸：“你个骗子，你怎么不去死？”
“我会的。”笑得比哭还难看。
叶晟冷冷地旁观着两人，见差不多了，站起来道：“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希望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规矩郑叔你最清楚。”
“是的，少主。”郑青一脸凝重地点头。
看也不看郑小沐一眼，来到司徒玲身边，叶晟眼中布满了日光也无法穿透的阴霾和冷意：“走吧，五十岚小姐。”
临走前，司徒玲忍不住看向郑小沐，后者却在接触到她目光的瞬间，猛地偏开了头，仿佛对方是什么洪水猛兽般。
见此，眼中最后一丝希冀也如被黑洞吞噬的星光，消失泯灭。
自嘲地笑笑，司徒玲没再说什么，跟着叶晟走了。
郑妈上前，安慰地拍拍女儿的肩膀：“没事儿，你不笨，妈也没看出来小玲居然还是个间谍。”
然而，她不知道，就是因为不笨，才过不了心里这道坎。
郑小沐木着脸道：“我回学校了。”抬脚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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