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夜,悄悄降临。ggaawwx
不知何时,竟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来,闷热的天气终于缓解了不少,一丝丝凉风穿堂而过,吹得吊在屋顶的白炽灯晃了晃。
大肚子神父并不住在教堂里,所以这里才会简陋至此。不过好在身为神父,大肚子叔叔他人虽然吊儿郎当了点,整体上还是想得挺周到的。
要问他为什么只隔着纱布看了某女的伤口一眼,便连针线、镊子这种东西都准备好了,叔叔他一定会对你睿智一笑,摇着蒲扇露出回忆脸:想当年,我随军出征,在越南做军医的时候,你娃还在怀里吃奶奶呢!
s,其实叔叔他是军医,神父不过是闲得无聊兼职的。
讲坛后面铺着干净的毛毯,一旁放着热水,毛巾等一应活用品,权胤背靠着墙壁坐在毛毯上,让欧善语枕着他的腿入睡。
从下午一直睡到夜间,直到被雨声吵醒,权胤徐徐睁开双眼,看向怀中的人儿。
只见她全身泛着不正常的烫,体温高得烫人,呼吸急促,神色显得很难受。
糟糕,发烧了!
权胤拿过一旁的退烧药,轻拍她的脸颊:“喂,醒醒,起来吃药。”
某女小动物般呜咽着,就是睁不开眼,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微弱地喃喃着:“水,水”
将水杯凑到她嘴边,某女咕噜咕噜地牛饮了一番,完后,又开始用完好的那只手扯身上的衣裳:“好热”
某男抓着她乱动的手,沉声道:“先吃药!”
“呜呜,不要,好热,好热”某女却不依不饶,不顾扯开伤口,举着双手乱舞一通。
这种照顾人的活儿,真不是人干的!尤其对方还是这种动不动就发小孩子脾气的人。
某男重重地叹息一声,猛地捏住她的下颚,撬开牙关,将退烧药扔进,接着喝了一大口水,对准她的唇,压了下去。
“唔”双手被束缚住,只能蹬动,某女痛苦地挣扎着,却摆脱不了男人镣铐般的禁锢。
好不容易,终于把退烧药吞了下去。
权胤抬起头来时,某女正睁着无力的双眼,呆呆地盯着天花板。
“权胤。”轻声地唤了一声。
“嗯?”某男开始发挥他难得的家庭煮夫的特质,用湿毛巾擦拭对方脸上的汗珠。
“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某女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擦完脸后,开始清理脖子上的汗渍:“你先说说,是什么问题。”
微微移动了下眼珠,看向专心致志的男人,尽管一天下去,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脏了,头发也稍显得崩溃,但权胤就是权胤,即便如此,眼神和气质依旧无懈可击。
眸光闪了闪,某女砸吧了下嘴,问道:“在你公寓的衣帽间里,我看到了一枚胸针,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某男猛地睁大了眼,毛巾从手里掉到对方身上,皱眉:“你什么时候”
突然想起自己病那天,正是某女照顾他的。
了一下前后发的事,不由嘲讽道:“所以,当时你我,就是想从我嘴里套出胸针的事?”
哎呀,大哥,你事实了啊!
某女颇为不好意思道:“你可以这么想。”
反正她当时的目的就是那个。那枚胸针,她可是找了十几年,本以为遗失在了哪里,不料竟在权胤那里。真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