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如风有信(1 / 1)

雁门高处,寒云飞雪。

朔风吹散了西凉的燥热野性,平添了几分凛冽萧瑟。

锅盖揭起,乳白色的羊肉汤花上下翻滚,肉片与饼块交替涌沸。

浓郁热香如云雾般在冬夜寒气里散开,你裹着驼绒毯子斜倚在营帐门口,被这股鲜美浓香你的暖风迎面一扑,肠胃连带着口中津液都异常活跃起来。

锅内汤水升腾一团团白气,模糊了灶台旁那人的身影。

烛火微弱,他一身绀青裘衣,腰间红色系带勾勒出挺拔身姿。额前帘饰轻轻晃动,衬得眼尾刺青的纹路淌出几分温柔。

张辽看了你一眼,“要吃宵夜吗?我刚泡完澡,有点饿了。”

你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凑到了锅前。

你和阿蝉到达西凉已是戌时,军士说张辽一早出营围剿沙盗,不知何时而归。你们索性就没等他,沐浴后直接回营帐睡觉了。

“又遇到什么麻烦事了,要你专程从广陵跑来,说吧。”张辽用长勺在锅里搅了一搅,那热气更加欢快地蒸腾开,将他萦绕在一片似仙似幻的云雾里。

你笑眯眯地看着他,语气俏皮,“没有事就不能来看文远叔叔吗?我和阿蝉就是回来探亲,还特地带了礼物呢。”

“我不缺什么,下次不用带东西来。”他的嘴角勾起弧度,“所以,真的没事要我帮忙?”狭长的眼眸探究似的看向你,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冰冷但清澈。

你转开脸,烛火照不到的地方漆黑一片,容你躲藏那凛冽的目光。

是啊,有什么事呢?广陵太平,绣衣楼照常运转,可你的心上却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压抑地喘不过气来。汉室衰微,你再怎么努力也抵挡不住王朝覆灭的大势。你想逃,想寻一处片刻安息的地方。

或许是辽阔自在的塞外风光令你沉醉,或许是美味香甜的羊奶点心勾动味蕾,亦或许,只是那里有一个能令你心安的人,仅此而已。

所以,你冒着风雪,来到了西凉。

头顶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摸了摸,“有什么难处尽管说与我,不要总是自己一个人扛着。”张辽笑道,“好了,先吃饭。”

两碗冒着热气的汤饼摆在胡桌上,浸满汤汁的面饼映衬着肥美的羊肉片,甚是诱人。只嗅一下,就瞬间被肉香扑的食指大动。

你连勺子也不用,直接端起碗扒拉了一口,烫得直哈气。

“吃这么急做甚,又没人和你抢。”张辽笑了笑,又往你碗里夹了一片羊肉。

你虽被烫了嘴,却是热流从口中直透肺腑,暖得全身毛孔一片放松舒泰,“好好吃!”

张辽不紧不慢地吃着,“西凉比不得广陵,你又向来怕冷,羊肉暖胃,多吃点。”

看着自己碗里盛的满满当当,肉是最嫩的,饼是最软的,你愣了一愣,夹起一片羊肉,默默吃着。

可能是汤里放了胡椒粉,把你的眼睛熏得水汽氤氲。

“怎么了?”

你对他扬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人生得此,夫复何求!”

一抹脂沫蹭在你的嘴角,张辽掏出帕子,你立刻脸凑过来,老老实实地被他擦拭干净。

你瞥到胡桌上有烫过的烈酒一碗,是张辽的。

关外的酒最是好喝,饶是你不喜饮酒,也被这扑鼻酒香勾得想尝上一尝。

“不行,小孩喝什么酒!喝你的牛乳茶去。”张辽见你眼睛都快钉在酒碗上,板着脸拒绝了你。

你眨眨眼,好声好气地说道,“文远叔叔,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你伸出一根食指,“就一小口,一小口好不好?”

“哼,少来。”张辽最见不得你撒娇,不情不愿地从碗里舀了一小勺酒递到你嘴边。

面前是那孤零零、酒香四溢的小勺,你忽然起了玩心。

你探出身子佯装品尝,顺势握住张辽的手腕将勺柄调转了方向,飞快喂进了他嘴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去舔他沾满酒水的唇。

贴在一处的唇轻微颤动,你探出小巧的舌尖轻轻舔舐,仔细品尝他唇齿间还未消散的酒香。

张辽一时没反应过来,双眸里尽是震惊与恍惚,许久才动了动薄薄的唇。

你却在这个时候松开了他的唇,一抹嘴坐回了原处,笑吟吟道:“果然是好酒。”

他愕然片刻,平静无波的眼眸泛起波纹,面沉如水。你听见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你吃了豹子胆吗,敢调戏长辈!死孩子!”

你不语,只是抱臂看着他。

在两人沉默的对持中,气氛降到了冰点。

你从未如此认真地打量过张辽。

他是羌儿出身,精于弓马,身躯高挑精壮。额前铜饰与刺青下的面庞清俊妖异,一双狭长眼眸锋利尖锐,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周身气质犹如无鞘的刀锋,是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与杀伐决断。这样一个人,在战场上如同鬼魅,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所向披靡,未尝一败。

可你还是在为数不多的日常琐碎中,窥见了他心底里最真实的情感。他的言语从不婉转,甚至带着几分生硬与别扭,但那些实打实的默默付出足以破开表面掩饰,直直叩启你的心房。

他说,这个给你带回广陵,是西域的甜酥。一盒是阿蝉的,一盒是你的。

他说,给你东西就收着,别那么多话。三进三退的下次就没有了,西凉不兴这一套。

他说,你的衣袖勾破了,自己看不见的吗?站住别动,我来缝。

他说,拿着吧,我自己绣的。对,绣的是你,问够了没?

他是雁门关外的雄鹰,他是驰骋辽阔的野马,可此刻在你身侧,句句闲话都汇成同一个声音——

他说,他在意你。

“太晚了,赶紧去睡觉。”张辽无奈地叹了口气,率先打破了僵硬的气氛。

你被他连扯带拽地塞进了自己的营帐,并不温柔,甚至有点粗暴。他把棉被丢到你身上,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副说教的口吻,

“夜里冷,你刚吃出了汗,若是着凉生病,我可懒得管你。”

那种昭然若揭的刻意,是他在你们之间下的万丈天堑。

“张文远,”你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似乎下一瞬就要涌出泪来,“你送我点心,给我补衣服,照顾我,对我好,你当真以为我全然不知吗?”

不知,怎能不知?

只是他的喜欢太不相衬、太不合时宜了。

最初的问候和关心也许是看在阿蝉的份上,但愈来愈多的情愫开始侵占心底的柔软,让他愈发深陷其中,欲罢不能。

你们之间,是西凉与广陵相隔的千里奔波,是从漫天黄沙到烟柳河畔的遥遥相望,是那相差十载无法抹平的岁月光阴。

他沉默了一瞬,偏过头去,看似坦坦荡荡,却又带了几分遮掩,“没有,我把你和阿蝉看作一样对待。”

话音未落,你眼中浮现了水色,泪珠啪嗒啪嗒地顺着脸颊落到被子上,又细又密,如似芒刺一下下戳着张辽的心尖。

“行了行了,别哭了,真是的”他复而坐回榻边,伸手轻轻擦拭你的脸颊。

你偏过脸,蹭了蹭他的掌心,将唇印了上去,舌尖自齿间中探出舔着男人的微微颤抖的手指,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情景。即便是不沾风月,矜贵自持的张辽也无法拒绝。

你望见他眸中晦暗不明的颜色,他张开了嘴,薄薄的唇瓣开合了几下,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纵使他了然你已经清楚他的心意,但他仍旧执拗地想把一切都拉回正轨。

张辽微怔,瞬间抽出了手。你听着他喉间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来,“大半夜的耍酒疯,真不省心。乖,赶紧睡觉,一觉醒来就你”

正经的教训被难耐的喘息打断,他那不省心的死孩子,此刻正勾住他的脖颈,将唇欺了上去。

眼神相撞那一刻,张辽看见你比星子还明亮的眸子里,盛满了他。只那一刻独属于自己的目光,就足够碾断他最后的克制,撩动他压抑许久的爱意。

他打开齿间,默许了这个吻。清冽的酒味占据了你的口腔,两条舌头交缠在一处,轻柔而绵长,长到两人堪堪分开时,勾连出一丝晶莹的涎液。

“你可知你今夜跟我,就没有回头路了。”他清了清嗓子,垂眸片刻才再次开口,“我不想你来日后悔。”

“张文远。”你端正了神色,抬眼唤他,“我对你之情,不是见色忘义的怦然心动,不是朝朝暮暮的相知相惜,而是愿我如星君如月的流光相映。”

你一把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只此一心,叫做长情。要还是不要,你看着办。”

张辽平日波澜不惊的眼底漾起一汪潭来,激荡着千层粼粼的浪。

他生于战场,也注定会死于战场。一个满手鲜血、罪业深重的人,不配得到上天眷念,不敢肖想与心上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他有忧,怕拥有过就再不习惯孤身一人;他有怖,怕背负杀戮仇恨的自己无法常伴她身侧。

但此刻,真情是真、关心是真、思念是真。

于他而言,已然足够。

当温热的气息钻进鼻尖的时候,你听到了那最后一根弦终于崩断的声音。温软有力的舌头舔舐着你,把他心底最炙热的爱与欲一字一句推进你的唇齿。

“用力、抱紧我。”

张辽舌尖如一尾温软的蛇,含着你百般咂吮吸弄。随着舌头的勾缠蜷舔,你整具身子都浸透在柔情里,每一寸皮肉,每一根骨骼都饱尝情欲的浸染。

腰间的手收着力道把你按在怀里,却规规矩矩地顺着脊骨上下摩挲。两颗心隔着薄薄的衣衫怦怦跳动,起伏不定的呼吸勾勒着彼此的情动。

你软绵绵地呻吟了一声,脸颊浮起潮红来。双舌分离,你恍惚地睁开眼,望入了一张摄人心魄的脸,眉眼间溢出几分压不住的情欲。

酥麻刺痒的感觉在你的身躯里攒动,驱使着你想要更多更深入的动作。

那饮入喉咙的烈酒此时才起了反应,在你的身躯里四处点火,烧的浑身发热。你大胆地跨坐在张辽的腿上,苍白颤抖的指尖探至衣襟之下,沿着胸膛一路下滑,路过紧实的腰腹,只堪堪往下触碰,就寻到了那蓄势待发的灼热性器。

“喝醉了酒,胆子变这么大?”他直勾勾地盯着你,眼里是克制的情欲,声音却已经哑了。

你大着胆子用手拢住套弄两下,腿间半勃的东西更硬了,剑拔弩张地顶着你。你情难自禁地咽了咽,说道:“这种时候,男人话太多会遭人嫌的。”

张辽的嘴角微微抽搐,接着庞大的身躯就实打实地压了下来,亲吻不再柔情耐心,攻城略地一般侵入你的口腔深处,恨不得将你的舌头吃下去,吻得你发出呜咽的叫声。

“文远叔叔”

寥寥几字,刺激得张辽阴茎跳了跳。他热气上涌,大手覆盖在你握着性器的手上加速律动,茎头溢出的清液打湿了两人的指尖。

突然,一根手指抵上了你的下穴。穴肉紧致,手指一插进去就堪堪咬紧,痛的你低哼了一声。张辽察觉到你的不适,微微眯起眼睛。

他眉心紧蹙,伸手从床头药柜里拿了一盒用于皮肤皲裂的脂膏,取一小块用掌心揉化,涂在指尖又重新探了进去。

你倾身过去吻他,二人鼻息交错间,他又往里添了两根手指。体温彻底将脂膏化开,下端已是泥泞不堪,淫靡得要命。

张辽顺着你脸颊被薄汗浸湿的几绺碎发,亲吻你的额头、眉眼、鼻尖、嘴角。少女那处生得娇小粉嫩,他的手指剥开狭窄的肉缝,十分耐心地轻轻捻揉那颗小小的花蒂。他的力道恰到好处,你舒服的下意识地打开双腿,露出白嫩丰腴的腿根,隐秘的两瓣花唇涩情地去磨那几根手指。

他见你眼角飞红,喉结动了动。筋脉虬结的阴茎紧紧抵着你的下身,来回蹭磨着让花穴湿透。

灼热的性器顶在湿润的穴口,他盯着你被情欲烧得通红的脸,“小孩,一会儿疼的话就咬我身上吧。”

你还未应答,张辽就扣着你的肩膀,翻身压至身下,将他那根硬得要命的大东西抵着湿淋淋的穴口慢慢插了进去。阴茎乍入肉穴,格外紧热,爽得他头皮发麻,微弯的龟头缓缓叩开湿热的肉道侵入深处,寸步难行。

“嘶,别夹这么紧…”他照着白花花的臀肉就是一巴掌。

你惊呼出声,像极了发情的猫叫声,又软又勾人。

张辽掐着你的腰用力抽送起来。他压制住想不顾一切狠肏的念头,担心你吃痛又怕你不够爽,只得耐着性子缓缓地、一记一记地寻找让你舒服的点。

你情不自禁地放浪呻吟,那声儿听得他青筋突起,抿着嘴唇,阴骛地盯着身下起伏摇晃的雪白身躯,露出几分恨不能吞嚼入腹的深沉欲望。你被顶的神魂沦丧、快活欲死,在某一记深顶中达到了欲海极乐,淫浪的春水大股大股地流淌。

灭顶的快感席卷而来,张辽缓了缓,差点没交代了。

绕是他再能忍,此时也忍不住紧紧攥着你的腰,大开大合地抽送起来。阴茎打桩似的夯入穴道,阴囊拍在臀上闷声作响,你被快感淹没的头晕目眩,不知餮足地咬紧着填满下体的粗大性器,一张一合地嘬含吞吐。

阴茎插得极深,长驱直入到宫口,愈发急重的抽送。你的双腿被架在男人精壮的窄腰上,被肏得在悬空不住颤动。你努力地挤出支离破碎的几个字,“文远叔叔啊别插那么深慢点慢点”

“慢?”张辽舔了舔嘴唇,哑声道,“哪里还能慢得下来。”

后来他还是在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央求下尽数释放。温热的白浊蓦地溅射而出,洒落在两人腹间,爱欲的气息迅速弥散开。在最后几下粗暴的插送之后,紫涨的性器猛然抽出,抵在腹上急急泄了。

你伏在他的肩上,情不自禁地吻住他左眼的刺青。他的眼睫毛湿漉漉的,覆着厚茧的手揉搓着你的耳垂,低声说道:“抱你去洗干净,好不好?”

那声音问得缱绻,你刚刚平息的心跳又震若擂鼓。你一把将他推倒,再次骑坐上他胯间。

张辽不明所以,蹙眉看着你慢慢脱了自己的里衣,露出饱满雪白的胸乳,抓着他的手往自己挺立的两粒茱萸上带,照着上位者的口吻命令道,“不许动。”

“贪吃。”他低低笑了声,手指碾着柔嫩的乳头,刚刚消退的欲望又被撩拨起来。

你用双手拢住半勃的性器根部,时而收紧时而刮动,不紧不慢地揉搓着湿滑圆胀的顶端。

“呃”张辽的鬓边滴了汗,额前帘饰晃动,折射出暧昧的颜色。

你撑着他的胸膛,慢慢地坐了下去。粗壮的阴茎裹进湿滑的穴腔,抵着柔软的肉壁,被上下含弄。

有点难

张辽的呼吸顿时乱了,金瞳浮起一层水色薄雾。

小半根阴茎还暴露在外,可似乎已经顶到了宫口极限,愈发坚硬滚烫的性器捅在里面,让你的每一次起坐都变得越来越艰难。

“够了”他咬牙忍了忍,“你坐不住的呃”

张辽下身蓦地一紧,你已将整根吞入。快感与痛感在嵌合的瞬间一齐爆发,滚烫的肉壁死死缠裹上来,不断痉挛着绞紧、吮吸,将两人都逼上极乐的云端。

稍能清醒,张辽一把掐住了你的腰身,粗重喘息道:“死孩子你不要命了吗?”

你仰颈喘息,坐下去的那一下几乎耗去了大半体力,身体被硬热的性器深深贯穿,钉在胯间动弹不得。你动了一会儿就没劲了,腰也摇得缓了。要不是有张辽抱着,怕是已经趴在他身上,坐都坐不起来。

这样不紧不慢的起坐和隔靴搔痒无二,张辽被欲火烧得浑身发燥,但又不能硬拽着你直接猛肏,只得撑起身子去吻你,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你的脖颈,他的气息喷在耳边,如同话本中的媚鬼低语诱惑着你,“乖孩子,需要文远叔叔帮你吗?”

你咬着唇“嗯”了一声,半睁开含着朦胧水光的眼,“文远叔叔你你也动一动”

张辽听得心血沸热,再也按耐不住狠狠挺腰将阴茎一次又一次地送入。你被汹涌的高潮逼得喘息急乱,只将额头抵上那人的颈窝,胡乱地伸出舌头舔吻索取着。

下端一阵急重顶弄,你也被带着腰肢乱晃摇摆迎合。他将你撞得筋酥骨软地低低呜咽,立时便哆嗦着吹了。

这场交欢终于到了最后关头,张辽的喘息愈发急重,彻底地发了狠放纵顶撞,在高潮前的眩晕中死死抱住身上的人,发出长长的喂叹。

荒唐过后,你的身子瘫软得如水一般,没了形状。张辽一把把你捞起来,打了热水给你清洗身体。

“乖孩子,把腿张开。”

张辽柔声细语地哄着你,湿热的棉布擦拭着腿间残留的白浊。他揉开臀肉露出稀疏浅淡的耻毛,将干涸的粘液一点一点的清除干净。

棉布从热水中捞起拧干,轻轻覆上敏感的花蒂。你下意识地并腿扭动着身体,发出若有似无的娇吟。

“乖,听话,马上就好。”你半昏半醒着任他重新摆正了下体,只觉温暖舒适,昏昏欲睡。

这场情事持续的时间太久,两人躺在榻上安息已是深夜。你挑起张辽垂在颈间的鸦青发辫,指尖捻捻,竟比女子还顺滑柔亮。看着手中的发辫,你鬼使神差地将自己的一缕青丝缠绕了上去。

汉赋有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暗自想着,你们这样也算是结发了吧。

“睡觉,”他闭着眼,声音里带着情欲发泄后的沙哑,“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张辽”,你难得这样叫他,“无论什么难处,你都会帮我吗?”

就算广陵与西凉兵戈相向

就算我想要你成为手中剑

就算我想成为平定乱世的王

你也会帮我吗?

张辽波澜不惊应道:“嗯,要星星给摘星星,要月亮给捞月亮,就算是想要那小皇帝的人头,你文远叔叔都能给你拧下来当摆件。”

“我会当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上次阿蝉带回的绣品和三千兵马,大上次经过董卓地盘的绣衣楼货物,还有那次”

你听他顾左右而言他,神色倏地一黯,原本就是床法地胡乱亲着。

张辽怔了一瞬,随即扣住你的头,加深了这个吻,将那两瓣嘴唇吮得湿红。

舌尖彼此交错勾黏,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吮吸声。你不知道与张辽在这狭小的角落呆了多久。每次想分开,分不清是谁先主动追逐,便又吻作一处。

“你家还是我家?”

他的手托住你的脸颊,垂眼看着你。张辽生了副好皮囊,鸦青短发抓的整齐,几根垂下来的发丝随意松弛,时髦的要死。一贯阴骛的金瞳染了艳色,居高临下瞧着你时,总能轻易的让你缴械投降。

你缓慢地眨了眨眼,假装在认真思考,故意隔了几秒才回答道,“唔,下次吧。”

“嗯?”

张辽一只手梳理着你乱掉的头发,另一只手抚在你的后腰处,不容半分拒绝。

你的目光落在他湿润的嘴唇上,凑过去吻在唇角处,又一点点吻至中央。但当他想更进一步时,你却干净利落地结束了这个蜻蜓点水的亲吻。

“我是说,晚安。”

你施施然退回安全距离,理了理头发准备离开。

可下一瞬张辽就拽住你的手臂一把圈在怀里,单腿抵住你的膝盖,重演了一遍你们先前的激烈亲吻。这次他没有再给你任何转圜的余地,扯了领带捆住你的双手,整个人被扛上肩头大步朝门外走去。

“张辽!!!”

周围传来起哄叫好的声音,更有甚者还吹起了轻佻的口哨。

你被粗鲁地塞进汽车后座,而随后张辽也挤进来锁了车门。他的手撑在你身后的玻璃上,目光沉沉。

“哼,长本事了,喝得烂醉还跟陌生男人鬼混。”

你退无可退,束缚双手的领带结怎么也解不开,只得紧紧背靠着车门默不作声。

张辽却压着你的后颈挨近了,堪堪贴着你的唇,将吻未吻,“怎么不说话?”

一下子欺得太近,你心口跳了跳,顶上他锐利的目光,强装镇定,“你想让我说什么?”

“你说呢?”

他好像是在笑,但又好像没有,只是伸出手漫不经心地摩挲着你的脸颊。

车内气氛暧昧到了极处,两人却僵持着未再更近一步。你们离得很近,呼吸也纠缠在一起,连车窗外的灯光也挤不进来。黑暗中的气息轻而平稳,在这个距离下只要有一方愿意,再向前一寸就可以接吻。

你默默与他对视,明明是亲密至极的姿势,眼神拉丝到不可谓不深情,却会让人感到绝对的压迫感与极致的征服欲——你不是不知道张辽在等什么,他好像笃定了你会服软,好整以暇地等你主动地自投罗网,罗网的每一条经纬都要你亲口回应,那个答案不是“我错了”,而是“我想你”。

酒精已然让人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力,他的眼底有鎏金闪动,好像流动的漩涡,把你卷入其中,吞噬最后的理智。

你认输了。

那么,索性再疯一点吧。

沉默僵持半晌,你鼓起勇气再度覆上了他的唇,用柔软的舌尖轻轻描摹着他的唇缝。张辽却似无心加深这一吻,漫不经心的挑逗着你探出的舌,缠缠绵绵地勾缠吮吸着。

你抛开了最后一丝理智,只觉情热更胜以往的每一次做爱,主动跨坐在他身上,面对面拥吻。

张辽细细密密地吻着你,手却慢慢下滑,沿着裙摆探入内里,攀上光滑的腿,再往上,挑开轻薄的内裤。

你双眼迷蒙地望着张辽,他居高临下地看你,指尖随意地拨了拨敏感的花蒂,低笑道:“喜欢?”

喜欢得不行,你头昏脑涨地想,甚至顺着他的动作打开双腿,裙子已经堆到了腰间,露出下身隐秘的光景。

拘在笔挺西裤下的硬烫阴茎,轮廓骇人,仿佛要将裤中拉链撑坏。你越发意乱情迷,讨好似的送上发麻的舌尖,扭腰磨着他胯间勃发的欲望。

在交换了一个充斥着情欲和痴迷的吻后,张辽抱住你的腰反身将你压入后座沙发里,险些撞击到车门的头顶也被他稳稳护住。你被撩拨得眼角湿润泛红,双臂套着他的脖子渴水似的唤他,“张辽,张文远,文远叔叔”

热情又缠人的耳畔私语,让本游刃有余的张辽也觉出了几分燥热,眉眼间染上了情欲。

夹杂着占有、吃醋、失控的爱欲如烈火般裹挟着二人,隔在你们之间的衬衫、腰带、裙链,此时都显得十分多余碍事。待你回过神来,好端端的裙子已经扯坏了,张辽的衬衫扣子也绷坏了几颗,露出结实精壮的上身,原本笔挺的西裤在腿间松松垮垮地荡着,勃发着明晃晃的欲望。

你只觉嗓子发干,下身小穴却缩了缩,生出几分不可言说的酥痒与濡湿。你挺起腰蹭了蹭男人胯下鼓囊囊的东西,仿佛是一种无声的暗示。

张辽哼笑了一声,硬邦邦的东西抵上了翕张的穴口偏偏不进去,只在边缘来来回回抵磨,吊着你,勾着你,让你欲罢不能。

此时的你手腕被领带束缚在头顶,双腿大开着挂在他的腰间。粗长的阴茎磨得沾着蜜液,水光淋漓。他打定了主意绝不给你个痛快,不紧不慢地插了两下又抽了出去。

穴道骤然一空,愈加饥渴难耐,如无数小虫啃噬骨血。你咬了咬唇,看着张辽这副从容不迫的模样,翻涌的胜负欲顿时暴涨沸腾,于是故意拖长了尾音甜腻地唤他,“文远叔叔难道不想插进来吗?”

张辽挑了挑眉,“想要?”他语气散漫,尾音上扬,“也不是不可以。”

你嗤笑了一声,怀着忿忿的心情,揶揄道:“文远叔叔今晚是不是醋了?呀,是因为我和他啊”

话没说完就变成了一声呻吟,勃发的阴茎整根捅入了穴内,大肆地抽插起来。渴求已久的穴肉迫不及待地绞紧滚烫的性器,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水。

修长有力的右手锁住了你的喉咙,却没有用力,只是钳制着你不得不与他直视。张辽眯了眯眼睛,覆在脖颈的手指一点一点收紧,“死孩子,这么想让你文远叔叔吃醋?”

你艰难含糊地应了声,底下那口湿软的穴却抽搐着咬得更紧。

“别急着给答案,”张辽手上松了几分力,下身却猛地顶至最深处,“我们可以多玩一会儿。”

不得不承认,久别重逢会让欲望在夜晚暴烈生长。

寂静窄小的车间回响着粘腻的水声和交缠的呼吸,激烈起伏的两条身影正进行着一场末日狂欢。

高潮来时,你被张辽压在身下,垂落的金属挂饰随着他的动作晃晃荡荡,浸湿的鸦青发丝裹着酥痒从锁骨扫过脖颈。你跌入爱欲的浪潮,不能自已,意识也逐渐涣散,记不得自己是怎么回到他家,又不知节制地做了几次,只有零星的断片残存闪现。

整个屋子都很热。

你们在门边,在沙发上,还有哪里,哦,阳台。

——抵死缠绵。

临到后来,他要抽出去,你好像还迷迷糊糊地夹紧他,嘟囔着不许走。

张辽倒吸了口气,报复性地顶了几下,哑声问你,“真想含着睡一宿?”

再后来

你们两个都得到了难以言喻的快乐。

肚子不合时宜的响起,你默默从床上爬起来,瞥见地上烂成破布的裙子,胡乱套了件张辽的t恤,光着脚走向厨房。

你在餐桌旁坐下,早饭盖着保温罩,并没有凉。张辽知道你的口味,而且很明显,即使分开了这么长时间,他也没有忘记。

阳台日光充盈,不时有筷子碰击碗边的声音,你想起以前起床晚了匆忙出门时张辽总和你念叨,“小孩长身体的时候,不吃饭怎么行?哼,拿着路上吃。”

你的动作僵了一下,低下头强忍着快要涌出来的眼泪,吃了几口饭。

张辽和你,准确的说,曾经是秘而不宣的情人关系。

他年长你许多岁,最开始以朋友长辈的身份明目张胆地给予你偏爱与照拂,而你平时上班加班排满日程,正好也需要与他做爱来获取荷尔蒙排解情绪。但大抵人总是贪心,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你竟觉得张辽的那点喜欢太浅太薄,心里生出了许多不甘和委屈。在你快活欲死的时候,还能看见他犹见几分清醒的眼眸,就知道他从一开始已然做好了随时抽身而退的准备。

肉体的欢愉何其庸常?等新鲜感没了,他对你的那点喜欢不知哪天就吹散了,微不足道。所以,你选择掐断两人情感的苗头,而张辽也没说什么,以一个毫无波澜的对话作为结尾,让这段关系重新归于平静沉入人海。

你心不在焉地用纸擦了下嘴又擦了筷子,起身洗碗、擦桌子、倒垃圾一气呵成。

打车回家的路上,你靠在车窗晒着太阳,整个人陷入一种极度空虚的状态。周身弥散着疯狂欢爱后的味道,手腕与锁骨处的红色痕迹还未消退。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几下,是阿蝉的工作消息,广陵本部出了点状况,需要你出面解决。

你烦躁地拨弄了下头发,深吸一口气,强行集中起精神,“师傅,麻烦改去广陵集团。”

------

再次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时,已经是二十一点五十七分。你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公司大门,却意外的看见张辽斜倚在黑色跑车上,像是在等什么人。

在路灯的昏暗阴影下,张辽衔着烟静静地站着,身姿笔直修长,脚边积着被踩灭的烟头,光看数量就知道他已在这儿站了多久。

他抬起眼,整个人被橘黄的光线晕染得平和暖融,“加班这么晚?”

你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犹豫着走到他面前。

张辽很自然地伸出手接过你拎着的包,“晚上吃过了吗?”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你看着他站在面前的身影,与回忆中的很多场景交叉重合,比如他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又或者是他撑着伞送你到小区门口的样子。

张辽侧身拉开车门,却被你拽住手臂,抵在了车门上。

“没有,加班很忙。”你靠在他肩膀上喃喃道,单手伸进他的裤袋里摸出烟盒,抽了一支叼在嘴里。

你咬着那支烟向后退了退,双手抵在他肩上,笑着仰起脸。

张辽微怔,盯着你看了几秒,才掏出打火机给你点烟。他隆起手挡风,在火星燃起时,堪堪拂过你的唇角,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

跳动的火光照亮了他的瞳孔,在弥散升腾的烟雾里,竟流露出一种真实的,怀念的,惆怅的,像是在追溯什么不可复来的岁月的情绪。

烟雾冉冉上升,在头顶飘了两圈,复又晕散至尘埃。你挪开身子,站在距他一步之外的地方,隔着徐徐白雾四目相接,默默抽着各自的烟。

这一刻,你的脑海里闪回了很多片段,有他坐在地毯上给你吹头发,有他抱着你一起赖床,有他在初雪夜煮热气腾腾的火锅,有争吵,有缠绵,也有在床上依偎着看喜欢的电影。

烟味太呛,抽到最后几口的时候,你剧烈地咳嗽了两下,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张辽掐灭了烟,用指腹轻轻拭去你眼角未干的泪,另一只手搭在你的背部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安慰。

被加班无限放大的孤独感,如同巨大的宇宙黑洞,让坠入之人永堕空虚与痛苦。你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地紧紧环抱住他,将头埋在宽厚温暖的怀里,蹭湿了一片他胸前的衬衫。

你不知道抱了多久,像做梦一般恍惚,只觉距离上次这样抱在一起已经过了太久,久到现下根本舍不得分开。张辽任你抱着,抬手摸了摸你的头,在眉心处印下一吻,“好了,不哭了。”

你窝在对方身上,吸了吸鼻子,“叔,我不想加班了。”

他的双眼微微弯起,似是轻笑了一声,“夜宵想吃什么?我来做。”

最新小说: 在他股掌之上(兄妹 古言 强制爱 1v1 年上 锦衣卫掌印) 穿成反派后我和恶毒女配he 互联网2010 请君折腰(GB) 1717新美洲帝国 被我玩弄的家伙是个杀人如麻的疯批 传说之异世双尊 直播养崽,爆红星际 穿成反派他灵根后[穿书] 穿成反派魔尊后我和白月光h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