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卷起来。”
“对,这才像个女人样别,像个病人样。”
严小草不情愿的把举起的手臂重新放回茶几上。她的手臂我在山上见过一次,当时人多慌乱,我只有一个印象,白。
现在仔细观察,两个字,更白。而且不是普通的白,而是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白,好像是地狱的白。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幸亏她的手臂上还有一点点温度,不然我完全可以肯定她就是一个鬼,或者说不是个人。
我慢慢将内力输送过去,虽然内力治疗在理论上已经成熟,但毕竟是第一次操作,我有些紧张,怕一不小心走了火,把她手臂给打穿个洞就麻烦了。
这就在一念之间,我引爆元气,内力发射出去就会杀人。反之,如果轻微的缓缓推进,便可救人。
内力成功进入了她的身体,顺着血脉缓缓蔓延着。
“嗯。”严小草闭上眼睛轻吟一声,好像很享受一般。
人的左手属于手太阴肺经,从手掌连接到肺部,小草的经脉并没有打通,内力到了肺部就没了去处。
我赶紧停止输送内力,省下一点是一点。内力就算水流一样,只要水源不断,便会连成一条河,源源不断的输送着。但水源一断后,流出去的水便会慢慢分散,消失,再也收不回来。
我本来是打算用内力在她身体内部查探一番,看看到底是什么病因再说。但现在她经脉不通,难道要轮着把十二经脉全部试过去?
要知道,好几条经脉都在人体的**部位。
“怎么停下了?”严小草态度好了许多。
“你刚才啊什么?”我问。
当然,我是很正经的问。做为一个医生,要随时掌握患者的反应。
“嗯你号脉的时候,我好像感到有一股热流在我手臂中游走,很舒服。”严小草回忆着,认真的说。
她能感应到元气?我盯着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她像个世外高人。
我又试探的问:“你有没有感觉脑子里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可以控制,但行动范围只能在脑海之中?”
“没有,我只觉得身体里有些怪东西。好像就是冤魂什么的,时时刻刻的折磨着我。有时候,它们还会控制我,去做一些荒唐的事情。你号脉时,那股热流可以压制那些东西。所以我才认为你不是一般人,不好意思,对你无礼了。”严小草终于恢复了正常,诚恳的对我说。
“冤魂?你怎么感觉到的?”我不在意她的道歉与否,只是这个奇怪的说法吸引了我。
一个高级警司说自己身体内有冤魂,多可笑的事情。如果让她领导知道了,会直接把她官帽撸了的。
“我也确定不了,但是能感觉到。它们没有形态,但拥有着力量,而且可以控制我的精神。我只能将它们定义为冤魂,不然,我没有办法解释这件事。”严小草苦苦回忆叙述着。
什么冤魂?正是元气,她说的就是元气、
我惊坐起来,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她不明就里,也茫然的望着我。
元气没有办法进入人体,李别情不可能骗我。就算可以进入人体,但依然会面临本体元气的强烈反击。
人是万物之灵,元气何其强大!
我当初吞噬小小蝙蝠时,就遭遇那般风险。可以想象,如果要吞噬人类的元气,那么就要比对方强大几万倍,甚至几亿倍。
如果真有这么强大的人,那么他已不是人,是神。
“你能感觉到它们在你体内什么地方吗?”我问。
“在心口。”
这可麻烦了,我原想试着用内力去接触下那些元气,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但它们如果在心口的话,我难免要跟严小草肌肤相亲。医生眼中无性别,如果是个真医生的话,肯定会让严小草脱了衣服躺在床上。
可我只是个假的,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坐下,沉默不语。
严小草似乎也明白了些我的意思,犹豫了半刻,说:“是不是需要我脱了衣服?”
人家都想通了我还犹豫什么,救人要紧,这是神圣的事情
“也不用,我只要接触到那个部位就行。”我还是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
“来吧,你是医生。”
小草将自己束在裤子里的警衫拉出来,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两个,刚好到胸口位置。然后,她双手伸到脊背处,将胸罩解下,藏在了身后。
天哪,我做梦都没想过,一个警花会敞开领口等着我去摸她,虽然是以治病为由。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想去做医生
我咽了咽口水,绕过茶几走到严小草面前。
她闭着眼睛,似乎也有点紧张,黑亮顺滑的短发轻轻摆动着,从浅灰色的警衫领口望去,似乎可以看到一缕青光。
我颤抖着的右手,慢慢向她领口处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