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味儿,好香。”亲过白果,梁京墨的唇上有了润润的一层,他抿了一下嘴唇。
第一次见面,梁京墨身上是古龙水的味道。第二次见面,也是他们第一次赤裸相见,梁京墨身上是柑橘、木质与皮革混合的味道,然后就再也没变过。不同于白果嘴唇上清新的橙子味,是柑橘花与松木的香混着打火石擦出火星后的干燥气味,搭配奇妙的香水味道让人联想到成熟、稳重这样的形容词。闻久了,便记得深了,白果被梁京墨的气息包围着便觉得安心,类似于一种条件反射。
用过早餐,梁京墨给了白果一个告别吻,赶去上班了。
十一假期结束,学生们这才收了心,教授专业课的老师们也忙了起来,梁京墨最近在准备期中的论文课题,还有讲课评审的事。前些天白果的状况不好,为了照顾白果,他的工作进度不免慢了一些。现在白果的情绪还算稳定,他稍稍放心了,打算尽快把堆积的事做完。
白果站在窗前,望着梁京墨的车开过转角,从他的视线里消失。
然后他就以这个姿势站了一上午,盯着那个拐弯的路口,想象着梁京墨和那人之间曾经发生了什么事。
中午,梁京墨为了节省时间没有回家,在学校食堂解决了午饭问题。苏叶又背着相机跑去别的城市采风了,没有人和他一起吃饭,白果自己在家简单煮了碗面对付过去。到了下午一点多,他换好衣服,出门走了很远的一段路,才到了上舞蹈课的地方。
不是不想开车,而是以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他不能开车。
舞蹈课的老师是一个中年女人,话不多,人却很温柔。白果来上过一次体验课,就没再来过。几天前他打电话过来,工作人员说他错过了报名的时间,只能等下一期了。白果觉得遗憾,却没有办法,毕竟是他出尔反尔。没成想他还没来得及再找一个可靠的地方学跳舞,这边就告诉他可以来上课了。
给白果上课的老师姓郑,之前是话剧院的舞蹈演员,退休了就来朋友开的培训中心帮忙上课。白果来上体验课的那天恰好是她上班的日子,她一眼就看到了这个长相出色的大男孩。虽然白果站在角落里,怕生地不敢和任何人说话,但是学得最认真。课间的时候,白果拿着一个速写本把学过的动作画下来,神情专注,似是想到什么还笑了起来。她很好奇,走过去问了问,才知道白果是为了给他爱人一个惊喜。白果说话时有点得意又很害羞,像个做了好事等着被表扬的小孩。
她觉得这个孩子很有趣,态度诚恳,身体也足够柔软。来上成人舞蹈课的一般都是想要陶冶情操或是调节身材的婚后女人,白果站在其中,格外显眼。课后她特意问了负责联系学员的人,听说白果不打算来上课了,感到有些可惜,但也没放在心上。前两天下班时她偶然听到他们提起这个男孩子,一时动了恻隐之念,决定一对一地给他上课。
正式开课后,白果说要学女步,她十分疑惑。然而白果不肯说明原因,只是很歉疚地请求她答应。上了两次课后,她慢慢习惯了跳男步带着白果。
今天的白果有些奇怪。
他学得格外认真,放空了自己,什么都不想。两个小时过去,下课的时候郑老师还夸他表现很好,说了很多鼓励他的话。白果笑着回谢老师,然后就要离开。
再晚一些的话,梁京墨就要回家了。
“白果,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郑老师欲言又止。
“没事的,老师,就是有点累。”
“嗯,好好休息,最好多做做拉伸运动。”
见白果不愿多说,郑老师又叮嘱了几句,就让白果回去了。
白果回家没多久,梁京墨就到家了。
做饭吃饭,散步消食,洗澡睡觉。
按部就班的生活,往日让白果倍感温馨的事,如今让他担忧不已。
睡前梁京墨和白果说着这一天他在学校做了什么,学生们又闹出了什么笑话。他正讲到谁谁谁上课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