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京墨无奈地笑,“为什么不想回家?家里有怪兽啊?”
“回家了,就没有这么开心了。有很多事要做,而且,”白果捂住梁京墨的眼睛,“家里没有你呀。你不在,就没有这么开心了。”
梁京墨心软了,拉下白果的小手,亲亲他的手心,郑重其事地说:“不想离开我的话,你想和我一起住吗?”
白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偏过头,不看他,呢喃道:“嗯,我们回去吧。”
又是这样。
刚刚暖化的心瞬间就被扔进了还没解化的冰河里。
“宝贝儿,你看着我,告诉我你愿不愿。”梁京墨面色难看,他捏着白果的下巴,强迫他看他。
白果闭眼,“抱歉,我现在还......我还没想好。”
如果一起住,一定会被发现。
不可以,还不可以。
梁京墨松了手,“好吧,随你。”
“你不要生气,以后好吗?以后我们就一起住。”白果慌了,立刻睁开眼,急急地去抓梁京墨的手,紧紧握在手里,又贴上去亲他的下巴,声音里带了一点哭腔,“我错了,我不这么说了。我只是想到旅行结束了,心情不好才这么说的,你不要生气。”
“好了,我知道了,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机会出去玩呢。我们先上楼吧,不按时吃饭的话,你的胃受不了。”梁京墨亲亲白果染上泪意的眼睛,抱起白果。他的语气很是柔和,不容抗拒的动作却很强硬。他对刚才的话题避而不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白果更是不敢再提,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然而,再小的鱼刺卡在喉咙里,都是折磨,即使那感觉微不足道。
疼的时间久了,一根鱼刺也就成了心疾。
九月第四周
第22章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嘴里因这味道尝到了苦味,像泡了中药的盐水花生。白果站在精神科外,为自己突然想到的奇怪比喻笑了笑。
他脚步轻快地走向医院门口,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
医生的话仍在耳畔,他要试一试新的办法。
他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他不缺钱,他很幸运,可以凭借爱好挣钱养活自己。他在这个大城市里有一个家,一个要好的朋友,还有一个近乎完美的爱人。
那些只是听起来就十分复杂的疗法原理,白果听了,似懂非懂,医生开的药他按时按量服下,一点一点调节身体。与前几年一进入秋天他就开始抑郁不同,今年他过得很正常,没有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门,也没有伤害自己。
也许是因为他不再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也许是因为他对自己的认知改变了。他的生活里多了另一个人的存在,他不再是摇尾乞怜有人疼爱的小狗。
他已经很幸福了。
白果小步雀跃着到了停车场,哼着歌打开车门,发动车子离开医院,他要去给梁京墨买一个礼物。这是医生给他的任务,也是他的愿望。
可是,到了商场,白果手足无措,他不知道买什么才好。
他惊觉自己对梁京墨知之甚少,除了无关紧要的细节外,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