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嗯,你烦。”白果的语气很是可怜。
“好,我烦。”沉浸在情欲中的男人觉得对方说的什么都对。
“你那样,嗯,特别,嗯,谈人厌。”因为顶撞而说得断断续续的话听起来像是撒娇。
“好,我讨人厌。”梁京墨温柔得不行。
“你,嗯,快,快一点。”白果用力抓住椅背,后仰着头,双眼失神。
“嗯?什么?这句没听见?”梁京墨的动作愈发猛烈,快速地挺腰抽动。
“你,啊,你烦。”终于发泄出来的白果为生理和心理双重的愉悦再次落了泪。
满室书画的房内,两人抵死缠绵。
洗漱过后,梁京墨眯着眼睛躺在白果旁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白果的背,为自己又一次在白果面前化身色狼而懊恼不已。白果心满意足地看着梁京墨,眼里满是爱意,他嘴角翘起,笑容甜美。
“睡吗?”被看得久了,梁京墨忍不住问道。
“睡不着。”白果亮晶晶的眼睛里好像有小星星。
“给你讲故事?”梁京墨不等白果回答就关了灯,把白果揽进怀里。
“好。”白果靠在他身侧,抱住他。
“嗯,我想想啊,上次讲到哪儿了?哦,对了,那棵树和好看的鹿成了朋友。做了朋友之后呢,鹿就经常去找大树玩。可是鹿不喜欢说话,他们在一起不知道做什么好,”梁京墨顿了一下,“但是大树真的很喜欢鹿,所以他总是盼着鹿来找他玩,虽然鹿什么也不说。”
白果感觉哪里不对,回想到之前的内容,想了想,明白了梁京墨的意思。
“说不定是大树长得太高了,风太大了,他没听清楚鹿说的话啊。”白果想要蒙混过关,装作没听懂。
“大树为了鹿弯下了腰,”梁京墨见招拆招,“他愿意陪着他。”
“可能,鹿不是不想跟他说话,鹿是有秘密不能告诉他呢?”白果想了想,小心地问道。
“但是大树不知道鹿为什么不能告诉他。”梁京墨淡淡说道。
白果沉默了,他想要开灯看看梁京墨的脸,却被察觉到他动作的梁京墨按住了手。
“算了,睡吧,下次给你讲个有趣的故事。”
梁京墨拍拍白果的脸颊,抱紧了他。白果乖顺地环住他的腰。
过了很久,白果把脸贴在梁京墨身上,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道:“再等一等,他就会告诉那棵树了,再等一等。”
窗外已是天光大亮,白果抬起一只胳膊挡住眼睛,伸出另一只手摸索着。身边空空的,但床褥上仍有温热的触感。
脚步声由远及近。
“醒了?锅里煮着粥,记得吃早饭。我要走了。”从男人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白果睡眼惺忪地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梁京墨,傻乎乎地盯了一会儿,然后张开了手臂。梁京墨挑眉,犹疑了一瞬,但还是走过来给了白果一个紧实的拥抱。相拥半晌,他悄悄叹了口气。
算了,他们有的是时间,还是慢慢来吧。
“等会儿还睡吗?醒了这么久,还能睡着吗?”两人抱了很久,梁京墨觉得压在床上的腿有些麻了,然而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的人完全没有自觉。
白果从背后拉住梁京墨的手,带到胸口,学着梁京墨常对他做的动作轻轻咬了咬梁京墨的指尖,有些羞赧又满怀期待看着梁京墨,语气讨好地说:“今天,你不走了,可以吗?”
梁京墨呼吸一窒,凝神看向白果。
昨晚发生了什么?
白果莫名其妙的热情让他有些惊讶,但他很高兴看到蚌的壳终于开了一条缝隙。
“好,不走了,陪着你。”
在卧室里腻歪了好一阵子之后,梁京墨才想起锅里还煮着粥。白果不情不愿地放开他,嘴里还嘟囔着“不要吃饭,继续睡好了”,梁京墨哭笑不得地推着他的小祖宗去了卫生间,把人哄得乖乖刷牙洗脸了才转身去了厨房。
梁京墨手上拿着白果专属的裂纹小碗盛粥,看到碗上刻着孩子气的字迹,他笑了笑。其实他的心里满是疑惑。天性敏感的人多少都有些情绪化,但像白果这样极端的人并不多见。昨天雷雨大作,今天艳阳高照,白果的心情难以捉摸,对他的态度也是忽晴忽雨。
忽地,一双小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白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软软糯糯,很好听。
“你不许睁眼,我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