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两兵相交发出一阵鸣音,梅远尘已从中听出云晓漾的武功与那干瘦老者当在伯仲之间。
即便二人分得出胜负,也得要在数百招后了,若是期间有人趁机偷袭,她腹背受敌,那就危险了。
“云姐姐屡次救我性命,刚刚若不是她抵住了那老头,我哪里还有命在?今日便是豁出去命,我也要护她周全!”瞬息间,梅远尘的脑海里已经闪过好几个念头。
见乌泱泱的一群人杀来,他只得勉力提起真气,行起了斗转斜步二十三。
“心神从无,与鬼竞行;揉身于风,莫空如我。八卦为前,阳爻主右,阴爻主左;地煞为进,单奇定洼,双奇定盈;天罡引退,临左内斜,据右外侉;星宿如图,北玄主神,东西主心,南朱主脑。心分二用,神脑相离......”
“乾为天,阳维行六;坤为地,左右支六;水雷屯,阳直一五,余以阴爻......”
“......泽天夬......天风姤......泽地萃......地风生......水火未济,阴阳交驳,奇三阴爻,偶三阳爻。”
转眼间,他便化作了一团虚影,游离在那群黑衣人中间,所到之处,此间黑衣人必定有损。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已有二十几名黑衣搪手倒下。
那二十几个倒地之人或死或伤,喉管皆被自己手上的兵刃割破,只是有些深一点,有些浅一点。伤得浅些的,此时虽还未毙命,却皆急忙伸手捂住伤口,绝无再战之力。
余下的四五十人见身边伙伴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生死未明,心中不免生出一股凉意,看向梅远尘的眼神里,已装了满满的提防。
“这是甚么武功?收割人命竟如切瓜割草一般......”
梅远尘将卦爻八弄、魁临七弄跳着走了半遍,此时已觉后继无力,心里暗呼不妙。
另一边,久无情与云晓漾缠斗也是凶险频现。
久无情胜在招式狠辣,临敌经验远胜;云晓漾胜在剑法精巧,内力精纯绵长。
交手百余招后,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行,这死老头武功太强,再纠缠下去也是难以取胜。得想个甚么法子速胜才好!”余光瞥见梅远尘正双手支身喘着粗气与四五十黑衣人对峙着,云晓濛心急如焚,手上再一使劲,将剑尖旋得更急了。
她的这般想法,哪里逃得出久无情的双眼?这会儿,他也再不跟云晓濛硬碰硬,只是缠着她,使她难以脱身。
“云姐姐,你再撑一会儿,我杀了这些人便来助你!”就在她焦急之时,竟听梅远尘朝自己喊话了。
“杀了这些人?”
他对面的一众黑衣人听了,忍不住一阵恶寒。
“尼玛,这不就是要杀我们么?”
......
谢天礼毕后,历代皇帝通常都会留在真武观吃一顿午膳。
已至膳时,夏承炫、夏承焕、夏承灿三人行了一圈,也近了主观,正见褚忠对向行来,“皇上,湛明掌门已备好了膳食,正在长生殿候着呢!”
夏承炫笑了笑,谓二人道:“走罢,一会儿膳桌上还有事跟湛明谈。”
......
云晓漾听了他这话,心间止不住泛起了一丝甜意,攻向久无情的剑招也就更猛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