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尧动了动手,想要坐起来。黑煤球看出季尧的想法,赶忙上前扶着季尧坐了起来,还很细心的拿过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塞到了季尧的身后。季尧靠在上面,再次打量起眼前这个黑煤球。别说,人是黑点了,却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似是黑夜中闪烁的灿星,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
“季尧,你别嘴硬,要是疼就跟哥们儿说。”黑煤球拉过椅子坐在一旁,低着头,眼神偶尔瞟过季尧缠着绷带的双手,懦懦道:“这事儿吧,说起来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跟那帮孙子玩炸金花,也不至于把你牵扯进来,害你成了现在这样。”
“炸金花?”季尧眉头紧蹙,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黑煤球不停的点头,除去一脸的歉意之外,还多了几分雀跃,“我说季尧,你那天玩的那手牌真是绝了,明明是副烂牌,结果你就那么一搓一揉,就成了另外一幅牌,可真有你的。”黑煤球双掌交叉,模仿着季尧先前的动作搓了几下,咧嘴笑道:“等你好了,也教教哥们儿我成不?”
季尧很想给他一记白眼,却是忍住了。季尧轻轻动了动双手,皱眉问道:“我是因为出千被人发现了,所以才被打成这样的吧?”
黑煤球眼中歉意越发明显,低了脑袋,“这事儿都怪我,要不是我……”黑煤球欲言又止,似乎找不到什么词儿来说了,直接上手抽了自己两巴掌,声音还倍儿响。
季尧嘴角一抽,向后缩了缩,苦笑道:“你跟自己有仇?”
黑煤球本来皮肤就黑,两嘴巴抽下来愣是不留一丝痕迹。黑煤球揉着脸,嬉笑道:“我哪是跟自己有仇啊,这不是想跟你赔不是吗,要是你还怪我,那哥们儿任打任骂成吗?”黑煤球直接伸脸过来,一副随你处置的大义架势。
季尧觉着这黑煤球挺有意思的,忍不住笑道:“行了,我手疼着呢,犯不着为了打你再伤一回。”季尧眨了眨眼睛,环顾四周,随即问道:“对了,我这会儿刚醒,很多事情都记得不太清楚了,你要不嫌麻烦,就跟我说说?”
“成啊,你是不知道,你昏迷的这几天,我都找不到人拉闲篇了。”黑煤球端起了说书的架势,话刚到嘴边儿,后反劲儿似得弹了起来,疑惑的目光扫过季尧,“我说季尧,你刚才说你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是什么意思?”
季尧镇定道:“意思就是,我不记得了。”
黑煤球脸一耷拉,整个人凑了上来,“我操,你丫失忆了?”黑煤球恨不得整个人都扑到病床上,嘴里不停的念叨,“晕菜了,这要让你妈知道,保不齐得被她打个半死。”
黑煤球呵出的热气喷洒在季尧的脸上,季尧赶忙转过头去,苦笑道:“没这么邪乎,我就是记得不太清楚了,你跟我说说,没准我就想起来了呢。”
黑煤球镇定了许多,回身坐下,担忧道:“要不咱叫医生来瞧瞧?”
季尧微微摇头,“用不着,你跟我说说就行。”
“成,我尽量说的详细点,你要是哪里没记起来就问我啊。”黑煤球清了清嗓子,心想死马当成活马医吧,既然季尧是因为他变成这样的,那他就得像个爷们儿似得把事儿扛起来。
季尧调整了姿势,这才聆听起关于‘他’现在的一切。
黑煤球是个不可多得演说者,绘声绘色的讲述着关于季尧的一切。这里是二十一世纪一个名为a的城市,除了高楼林立与发达的经济之外,还有一个特别的称呼,赌城。黑煤球原名叫刘夏来,和季尧是邻居,又在同一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