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明来历的人往往就是最不可测的因素,奸细又不是没发生过,谁又能保证现在的这个不是呢?
而且刘彻隐隐约约有感觉,那年长一点的女子,似乎不怎么亲近汉人,当然,这些都是李广差人观察下,与自己说过的。
是客人便会有好酒好菜,反正不缺这个,但若是敌人一般身份,那里能给什么好脸色。
几天前河西大乱,突然冒出来的人,都不值当信任,伊稚斜单于会不会安插匈奴人,谁又能全然清楚?
匈奴人中,与汉人相像的也不少,他们穿上汉人衣服,确实难以辨别。
刘彻也是对呼邪翻个白眼道:“你也不问清楚人家的身份,这样不明来历的人,你带在身边,不会感到别扭么?”
“不会。”
“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大的了?李广可跟朕说,那女子可挺漂亮的,有一种特殊的美。”
呼邪沉默半响后道:“李广真不讲义气!”
“胡说,人家是做足了臣子的责任,一般人,他才不愿意关心呢,李广最近可不闲!”刘彻轻咳一声道。
这个反应,是避重就轻,这小子准有猫腻,刘彻心道。
拉着呼邪坐了下来,刘彻手搭上他肩膀,脸色有些认真,沉声道:“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这……舅舅,你干嘛非问清楚这个?”
“因为朕得确认,你若是喜欢上了她,那策略就截然不同了,朕这是为你好!”刘彻叹了一口气道。
如果他喜欢上了那个女子,就麻烦多了,刘彻的原则是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到最后,估计得不由分说保下她。
而且身份不明的人,刘彻要是草草了事,估计二姐都会怪罪自己,没有尽到长辈的责任。
“喜欢倒还没有,就是欣赏……”呼邪憋了一口气,脸色胀红道。
欣赏是爱上的开始,互相欣赏就更了不得了,那是相爱的开始……
刘彻心中有了些想法,有了些担心,这件事难办了。
“朕要去探探底!”
呼邪吃惊道:“你要去见她?干嘛?是有什么事么?”
有什么事?还不是为了你!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刘彻觉得他要先把把关才行,看那小子的反应,明显是看上那女子了。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她?这是朕的地盘!知道她打那来的还不行?”刘彻撇撇嘴道。
“可以不去嘛……”
这分明是胳膊肘往外拐!居然还敢拒绝,这天底下敢拒绝自己的,好像没几个,刘彻脾气上来了,偏不想答应。
“带路吧,郡府是吧,你不带的话,朕找人带了!”
呼邪这时才明白了,舅舅分明早打定了主意,劝是没有用的。
难怪非把自己拉到一边说话。
有些事情还是自己来的好,呼邪知道不可违的时候,就应该选择顺从,这是他母亲教的。
手里抓着一大把权威的舅舅,显而易见,这是汉朝天底下最不可抗的因素。
“行行行,我带路,真不知道该不该来见您……”
“嗯?什么意思?”
“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