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降這些草莽,降則留,不降則殺,扶持傀儡。」元敏面無表情的下了一道令,江湖畢竟歷時久遠,若全都殺了,怕是下面也會有異動,所以扶持傀儡,統治他們,就是所謂的以敵治敵,成為自己可用的利刀。
不過話說,段家人還真是無比自私的家主,把自家人救走了,就是不管這些人,必定令那些人心寒吧,這個心理不可不用。雖然說沒達到自己想要達到的目的,但是總體還不太差。自己底下的人分析不出這個局勢,而認為自己非常不滿意,萬分不敢輕忽,必定在這次會全力以赴去圍追段家。所以元敏給鄧羅的感覺,就是非常不滿意。
「但……」鄧羅忐忑不安,雖然說不關自己的事,但是皇上發起怒來,就是讓人感覺害怕,鄧羅不懂,怎麼會有不動聲色的發怒,那種捉摸不透的感覺,所以才會更加害怕吧。
「說!」元敏大抵猜到情況了,鄧羅怎麼最近越來越膽小了?
「皇上知道,這些武林人士武功都非凡,特別是段家……」鄧羅替出去辦事的人說情,因為裡面有不少自己的部下。
「朕讓你說情況,不是讓你分析問題。」元敏說得很輕,但是字字卻清晰無比。
「奴才該死!三更殿,也將近折損一半,鳳凰令在爭奪過程中碎了!」鄧羅趕緊簡要說道。
「什麼?」元敏震怒,那是宮歲寒送自己的,當時自己跟言拓說過,他可以死,鳳凰令不能損。這群廢物,辦點事都辦不好。「言拓呢?」元敏瞇眼,語氣越越來越輕。
鄧羅聞到危險的氣息,他們這些人,在暗地裡辦事的人,天天都徘徊在生死之間的,對危險有著本能的直覺。鄧羅覺得之前告訴的事情比這件嚴重多了,剛才皇上卻沒發出這樣的氣息,今天看來必定要死人,鄧羅第一次慶幸自己這次呆在皇宮,沒有出去辦事。
但是鄧羅不解,皇上什麼時候看重過三更殿人的性命了,皇上向來只當工具,工具沒了,再弄,難道是鳳凰令,鳳凰令為什麼這麼重要呢?
「已經在外面跪侯著!」鄧羅說道,他覺得言拓不是不夠厲害,而是段家人太厲害了,個個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要圍困他們多不容易,且不說幾個僥倖沒中毒的,能以一擋十,即使是有中毒的,都不容易誅殺和生擒。但是皇上向來不管這些,皇上只要結果。
「請罪動作倒挺快的,叫他進來!這次執行任務的,全按老規矩,再加一倍罰。」元敏眉頭都不皺一下,冷冷的說道,心裡的氣憤卻怎麼都消不下。
言拓進來,言拓不知道第幾次感覺在元敏身邊辦事,太有難度了,或許確實是自己太沒用了。
「皇上說怎麼罰吧?臣全接受!」言拓一副低姿態,讓元敏有火發不出。元敏心裡豈會不知道段家的厲害,只是情感上鳳凰令碎了,讓她接受不了,宮歲寒問起怎麼辦?那是宮歲寒最重要的東西,段樓鳳的遺物,這樣碎了,宮歲寒會怎麼想?元敏第一次覺得,即使宮歲寒再向著自己,再簡單,都不能輕易解開這個疙瘩。
元敏沒料到段奇在短時間內就能識破自己的計謀,段家不簡單,要比獨孤界這類人難解決多,聰明不說,個個身懷絕技,出入皇宮如無人之境,這樣的威脅,如芒在背,越想,元敏越有不得不除掉段家決心。
元敏很想想殺辦事不利的言拓,但是硬生生給忍住了,言拓這樣忠心耿耿的人都死了,下面辦事的人,可能會引起騷亂。不能殺,這時候正是用人之際,即使再沒用,也頂些作用。
「這次朕不殺你,你就去武宣門跪著去,明天午時之前不許起來。」這比殺了言拓更令言拓難堪,不說現在外面奇冷無比,武宣門是文武百官進進出出必經之地,自己跪在那裡成何體統。自己當年也算是皇帝身邊的近臣紅人,這樣失寵的罰跪,太傷自尊了,更重要的是葉民也看得見,想到葉民嘲笑的樣子,言拓忍無可忍。
「皇上還是殺了臣吧!臣寧死不願丟這個臉,臣丟不起這個臉。」言拓堅決的說道。
「是麼?你的臉面還挺大的,每次都給朕搞砸事情,還敢跟朕講臉面。」元敏嘲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