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冷讽,
“你可真是个好母亲。”
宋颜咬紧了牙,她被逼至此,没人体谅过她。
“至少我没抛弃孩子,比你的温言强上百倍!”
瞧见沈确脸上的冰寒,宋颜才知自己已经出口,她为她的冲动付出了代价,一国皇后被惩戒掌嘴,里子面子全部没有。
戒尺打到宋颜血流齿松动,脸红肿不堪,但这都比不上心被扎。
“你比不上温言,她就是在燕国也有能力护冷凌,冷凌依旧是继承人,而你,牺牲自己儿子,还觉得自己可怜委屈,你怎么比得上。”
沈确转身回去,根本就不是同一世界人,话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时间。
宋颜发了疯一样尖叫,愤怒涌上要冲进去,用得到宋家时就给好脸色,用不到时,连看一眼都嫌弃。
凭什么她做了那么多,得到这样的结果,她不服。
侍卫拦住她,将她推倒在地,冷酷出口,
“皇后请回。”
宋颜要硬闯,狼狈模样被赶来的沈元彻看到,他请求她不要再闹,
“母后,回去吧,别再扰父皇。”
“我不回去,他不配当个父亲,自打你出生他连一眼都没来看过你,他。”
沈元彻跪在她面前,脸上全是难堪,
“母后,我求你别说,你还嫌父皇不够讨厌我吗,宋家对你来说比我重要,你究竟为什么要来!”
沈元彻对她失望,她置他不顾,口口声声的爱,其实比不上他的奶娘,自小衣不解带照顾他的人,是奶娘宫女。
对上沈元彻的眼睛,宋颜心虚的眼神闪躲,
“元彻,我走就是了。”
沈元彻站了起来,宋颜朝他伸出的手,他避开。
“母后,请回吧。”
看到她脸上伤,心疼比不上心痛,沈确一直漠视他,早就习惯也无所谓,可这个母亲,不是拿他发泄情绪,就是给他灌输要善待宋家。
她其实,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爱他,只是拿他当筹码。
伪装的爱,比直白的冷漠更伤人,沈元彻垂下眼,不再看宋颜如何,天家有亲情,就是笑话。
傅余三更半夜被叫进宫当知心小伙伴,沈元彻抱住他哭,说自己和孤儿没差。
事情有点严重,傅余耐心听他讲。
听完知道该如何开解了,比惨。
他生母柳云依的事情,很小就知道,都有留意她的情况,自打孟家失势后,她过得不好,并且同样的,从来不受他父亲喜,只是因为要留后才有他。
当初听到时,他也狠狠哭了好几场,后来想开了,反正是独苗,都是他的,也没人和他抢父亲。
傅余偷偷的见过柳云依,她成了柳家弃子,在一所庵里出家,将度过余生。
沈元彻听完安慰,好像也不觉得特别难过了,他留傅余一起上床睡觉,没有睡意,
“傅余,你喜欢的那个姑娘什么样?”
“很温柔,笑起来有酒窝,你呢?”
“她笑起来也有酒窝,但是一点也不温柔,凶巴巴。”
“刚刚说漏了,她现在变得不温柔,动不动就打人,她武艺很好。”
沈元彻笑了出来,
“我也说漏了,她很善良,而且骑马特别好。”
沈元彻其实,还是向往温情,喜欢单纯没心机的女子。
初盈和傅余的情书恋,被温言发现了,其实也不是她发现,是唐银年瞧出了不对劲。
温言把初盈带出去,唐银年从她房间里搜出了许多封信,交到温言面前时,初盈想去抢,
“别看,别看!”
众人看焦急模样以为事情严重,她被制住,温言拆信看,一封看完接着另一封,看向初盈的目光,让她羞得耳根子到脖子全红。
温言怎么也没想到,傅余那个鬼头竟然把爪子伸向初盈,她问初盈,
“发展到那一步了?”
初盈脸红红,
“就是通信,没别的。”
温言看了一眼唐银年,他盯着初盈眼睛在喷火。
“初盈,这事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