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一个无家可归的人罢了,娘子,还要我去买醋吗。”
明霁的镇静不是伪装,眼中无一丝波澜。
温言怒,仗着有傅明庭在,
“谁是你娘子,我要休了你!”
“你这是不想负责?”
明霁问的平静,温言对他心里后怕,要和他划清界限,
“你只是我寂寞的排遣,玩玩而已,我当然不会对你负责!”
谁知道他什么目的,像温言这种权贵世家,就是开始有点情,但对方隐瞒身份下一刻就能翻脸无情,没有谁会无脑不顾自己的安危。
就是温言绝情,明霁依旧没有情绪波动,观察他的傅明庭眉紧皱,肯定他不是江湖人,也肯定他出身良好,
“温言,画好脸跟我走。”
温言听话的快速上楼去拿东西,明霁不慌不忙,反而问傅明庭,
“你都要成亲了还管别人家事,手是不是伸太长。”
“我和温言,轮不到你插足。”
傅明庭和温言相伴十几载,比谁都要长久,他们的情份很复杂,对彼此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
“这样吧,我帮你铲除内阁眼中钉,让你内阁称王,你别再插手,如何。”
明霁早有准备的谈判,傅明庭内心起波澜,并不是动心,而是惊他谈出这样的条件,
“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只要你答应,就能让你位极人臣。”
“先生,他们是一伙的——”
温言哭丧脸从楼梯下来,背后跟着龙跃云,傅明庭脸色变得难看,谈判不愿意也得坐下来谈。
三人坐在桌前,气氛凝厚,龙跃云抱剑站在明霁身后,姿态自如的恭敬,没有以往傲气。
傅明庭想到家宅里还有一个燕人,傅余身边的初盈,龙跃云徒弟,得她真传武力不弱。
温言显然也想到了这一事,她和傅明庭对视一眼,当初在燕国做下的事情,没想到现在要还。
就不该随便捡人,哪怕是婴儿!
谈判桌上,明霁拿捏住他们的软肋,最后谈出来的结果,三方暂时接受。
温言送傅明庭到门口,踌躇过后劝他,
“先生,算了,我到哪儿都一样,你都走到这一步了,别功亏一篑。
万一以后没混好我还能来投奔你,要是你也没了,我们可就完了。”
温言越是情真意切为他着想,傅明庭越难受,天意为何弄人,扫清了障碍石又降下阻拦,他抱住温言,恨自己理智。
温言伸手回抱住他,她心里也很难受,真的要与他别离,仿佛在割舍身上肉。
明霁站在不远处,压下心中不悦,总要给机会道别过去,金鱼在他脚边讨好摇尾,明霁低头,
“去,叫你娘过来。”
金鱼跑过去,咬住温言的裤腿喊她进屋。
不多久,温言把门给关紧,气赳赳进屋,手拍桌,
“明霁,你过来!”
龙跃云已经离开,明霁瞥看她,
“不是要休夫,叫我过去做甚。”
温言气结,
“一日没休,我就是你妻主,你过来!”
“楼梯踩脏了,你自己擦。”
“我擦就我擦,你过来!”
明霁走过去,温言的手就摸他脸骨,
“你是不是易容了,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你。”
明霁捉住她的手,
“如假包换,就长这样。”
亲眼见他天天这张脸洗脸,也不可能戴面皮,温言不再纠结他模样,问他什么目的。
有外人在有些话不好说,温言惊后也变平静,左右已经改变不了事实,更何况,景国也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