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推开人,弯腰吐水。
明霁在一旁拧干自己的衣服,金鱼叼来的毯子,温言把它披在了身上,一会儿后她用力摔下,
“金鱼,你拿来的是什么东西,这么臭!”
明霁看了一眼,原来是金鱼的洗澡巾,他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温言眼神杀过去,
“不准说出去,听见没有!”
今天简直犯冲,金鱼第二次拿来的是明霁的外衣,他穿上后,让温言在树下吹了好一会儿的风瑟瑟等,才拿来她的披风。
温言离开前恶狠狠警告花匠,
“今天的事,不准告诉别人!”
明霁点头,然后又爬上梯继续修剪树枝,等到温言急匆匆离开见不到身影后,他突兀的笑出了声,
“真是个大笨蛋。”
温言出大糗,笑死他了。
换上干净衣后,温言依旧被丢脸萦绕,挥之不去,她在浅水地扑腾的样子,回忆起来简直想灭口。
夜深时,龙跃云跪在宴棠舟面前汇报,他猜出温言心事重重的原因,女帝借沈衍欺辱温言,挑起周浔之和谢云的怒火。
这是一个不易打破的局,有反应如了女帝意,没反应,沈衍得寸进尺,欺辱更甚。
以温言的性格估计不会忍太久,很可能要鱼死网破报仇。
宴棠舟要想办法破局,让女帝的矛头直接对准另外两人。
为君者忌什么,就是继承者对别人言听计从,成为傀儡君,又或是忌继承者过贤,被大臣拥护。
要让女帝失去判断,斩断二皇子和三公主最大的羽翼,宴棠舟把目标放在大皇子身上,他是制衡的关键,倘若他倒下,无法再牵制周浔之和谢云,那只能女帝亲自出手了,如此,天家反目指日可待。
要让沈确失权,他必须犯了大忌,他领过兵打过仗,一定保有武将的爱好,养私兵。
宴棠舟可以肯定地说,每个武将都有养,这是他们杀敌后留有的后遗症,保留奇兵存生机。
龙跃云开始夜里蹲守沈确。
温言的身上藏有一把杀器,她用来防身,但是就在谢府,晚膳后,她怎么也找不到了。
她不断回忆可能会掉落的地方,直到她去谢云书房送去夜宵,看到了她的东西。
“彦川,你干嘛拿走。”
“你身上拿这么危险的东西,想做什么。”
一把细长尖锐的锥子,放在书桌桉面上,温言拿起来,把它塞进扇子形状的空盒内,平日里它都伪装成扇子插在温言腰间。
“防身啊。”
“你不需要。”
谢云拿走温言手里的危险物,锁进柜子,钥匙收好,他转身握住白柔的手,
“夫人,不管发生何事,我都不准你做傻事。”
温言垂下眼,显然没听进去,谢云双手捧住她的脸抬起,
“答应我,你不会做让我担心的事。”
“我能做什么事。”
温言不承认,谢云叹气,将她拥进怀,
“对不起,牵累到你了。”
“说什么傻话,我用你们的势也干了不少事,我可不会既要又要。”
“夫人,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简单活着,不要勉强自己。”
“你这个要求太难了,我恐怕做不到。”
温言双手环在谢云的腰间,头倚靠在他的肩上。
“夫人,我抱你回房吧。”
“会不会太为难你的腰。”
“我看你是又想挨一顿。”
谢云横抱起温言,走出书房,夜色浓稠,不见明月。
夜风吹过谢云的发稍,露出光洁的额,温言抱着他,
“我有没有说过,你在我眼里是个很棒的夫君。”
“不是欺负你的坏蛋了?”
“我以为你喜欢那个调调。”
“那你演的可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