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又一记靶子开花,温言问,
“这次改了什么?”
“硝石筛了两遍,去掉大颗粒。”
温言点头,然后去看谢云和周浔之,
“怎么样,若是有这物,东北军不是那么难以打败吧。”
谢云和周浔之没回她,而是手去摸长枪杆,问匠人问题,温言气得一手拍一个背,然后去座椅上喝茶。
她的两个夫君,对这新物有强烈的兴趣,一个上午都在弄明白原理,拆开看内里结构。
午膳,三人在温府一起吃,两个男人突然聊起了不如建立一支特殊队,专门使用这项兵器,两人说得起劲,温言被冷落,不高兴的大口吃饭,嘟囔混蛋。
她的嘟囔有被听到,周浔之和谢云停了下来,一个夹了块排骨,一个夹了块鱼饼到温言碗里,接着两人又说起想法来。
被背刺,东北军振起,周浔之和谢云要未雨绸缪,当初他们为了压萧羽蓁,做了许多事。
温言把鱼饼排骨吃下,问他们两,
“下午看戏去不去。”
“你喜欢的那座戏楼我买下来了,你随便去选位。”
“戏楼对面新酒楼我开的,想吃什么叫人给你送过去。”
温言鼓了脸,成亲后他们就再也不陪她去看戏了。
以前,温言肯定会找傅明庭一起去,但现在,她不能这么做了。
重新装潢过的戏楼,改了名字,卿悦楼。
对面的气派新酒楼,叫宝爱楼。
人力车停在路边,冷凌和傅余分别跳了下来,等前头温言付完车钱,两人迫不及待的追逐跑进了卿悦楼。
环梯状高的楼层,摒弃传统模式,一层只有庞大的戏台,二层开放式的散桌,三层全是包间。
每间包房装饰都不一样,两个小孩的审美让温言头疼,吵着要选五彩斑斓的一间包房,位置有些偏。
冷凌在地上打滚,傅余抱着一根棒子不撒手,路过的一些戏客,都笑着看了好几眼。
温言也没办法,只好同意选这间,管事立即命人把戏台的方向调整,面朝转移到温言这间房。
几个统一褐衣的小子们,出现在戏台前,拿工具拧开钉子,木快落下,露出里头的机关,手去摇把手调整。
来得早的戏客们,看得惊奇,这戏台还能转。
时间到,幕布拉开,铿锵的锣鼓先热场,戏客们不再走动,静等好戏开场。
温言坐着喝茶看戏,身后两个小孩手里拿着木棒和木剑在模仿武生对打,嘴里哼哈不停。
玩累了,坐上椅子咕噜喝水,嫌弃点心说难吃,温言也不戳穿他们两个的小心思,就是想去对面酒楼吃东西。
一段时间后,管事拿来两张毯子,给两个睡过去了的小少爷盖好。
温言这才清净的看后半场戏,她暗暗记下,带小孩出来一定要带点零嘴让他们安静。
戏落幕的时候,两个武生一同连续翻越跳,手中拉出一条彩幅,写着献给吾爱卿卿。
温言面烧了起来,手去捂脸降温。
戏客们都不知道还有这种尾彩,纷纷去问管事,是不是可以定,他们也想博佳人笑。
冬天天色暗得快,从戏楼里出来,街上已经亮灯了,对面的酒楼灯亮彤彤照映在冷凌和傅余的瞳仁中,两人拉拽着温言的手,在前头要进酒楼吃。
他们的父亲管得严,不准他们出门吃外食,今日是难得的机会。
温言就是后悔带他们出来,也只能先进去,三人堂厅坐,四方的桌上铺了桃红色的桌布,餐碟都是上好的精美瓷,印有不同的图,正方的红色图鉴上印有爱宝二字。
有客人为爱宝还是宝爱争吵过,说肯定是店家瓷窖烧错了,和招牌名字反了,店家为省钱不换。
温言头一回来,看到图鉴字,面上不显,但心里羞烧了起来,继那两条海棠路和银杏路后又一次强烈心悸。
冷凌和傅余点了许多吃的,然后也注意到了爱宝两字,两人对视,都闪电的想到了刚才的卿悦楼。
温言成亲的时候,他们都听到了她两位夫君的婚誓,称她为卿卿爱宝。
不用质疑,继两条风华路之后,又有两楼示爱,冷凌和傅余一起摇头,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家爹,不行啊。
酒楼管事亲自在温言这一桌伺候,温言要了菜单外的五果甜汤,不一会儿,就被送了过来。
冷凌和傅余也要,被管事拒绝,说本店不提供菜单外的东西。
被两个小孩羡慕嫉妒看着,温言没有任何的不适,眼淡淡扫去,
“吃白饭就不要提要求。”
冷凌和傅余狠狠咬了一大口烤鸭片卷饼,他两是蹭饭的。
招牌菜色,道道美味,两个小孩的肚子吃得圆滚滚,等他们府里人来接的期间,没事干,温言就教他们打牌。
冷凌和傅余眼睛很亮,手中牌捂得牢,谁都看不到,玩得投入,府里人来接时,不肯走。
温言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头栗子,才撅着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