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余趴在墙头边,恨不得把身体全探出去,
“我温姨最威风了,全是她安排的。”
“你就是她干儿子?”
冷凌立马想起了之前温言提过的人。
傅余转过头去,
“没错。”
两人开始相互打量,
“她打人可狠了,打过你没?”
“你胡说,温姨最好了,从来不骂人,更别说打人了。”
傅余在傅明庭的严管下,小小年纪就有礼有数,在温言看来简直绝世乖小孩,那里会动手。
冷凌一听来气,说了温言一箩筐的坏话,傅余朝他一拳打去,不准他说坏话。
两个小孩在许许多多的眼睛下,扭打在了一起,站在一条线上的百官们看不见,但在下头的人,全部看笑了。
等到各自的父亲发现,立即走过去制止,一边拉一个,偏偏两人都嚣张约战,
“明天东桥头,敢不敢来!”
“来就来,怕你啊!”
两个小孩头顶上都压了一掌,冷阳和傅明庭相互客气赔礼,小孩斗眼的看着对方,好气又好笑。
就在此时,十几面大鼓被敲响起,所有的队伍已经排列整齐,女帝站在一辆两匹马拉的轻便马车,从每支军面前缓慢行驶,她的目光审视的一一览过。
这个时间里,温言来到了观赏的宫墙上,被很多人围上去夸赞,她一面应付一面去找水喝,她在太阳底下晒干渴了。
突然一个水壶举到了她面前,留着毛绒短发的傅余殷切的看着她,
“温姨,喝水。”
温言笑着接过,拔开塞子仰头咕噜的大口喝,傅余在她旁边兴奋叽喳。
傅明庭打开扇子,给温言送上风降温,她拿下帽的头上都是汗,
“没人看见我射空了吧。”
温言小声问傅明庭,她原是想秀一把,没想到有风捣乱,是安排补射的人打中的。
傅明庭却是带幸灾的告知她,好几个目力好的全看见了,当时直接都笑出声,
“夸你好臂力。”
“啊!这么丢脸!”
温言懊恼,还不如不秀呢。
傅余把水壶挂在自己的脖子里,只牵着温言的手,三人一起离开,大阅兵后,安排了晚宴。
晚宴并非正式宴,大殿内的中央,摆满了各色的食物,多数都是精致的点心以及各色主食,少有油腻物。
有宫侍站在一旁,为贵人们取餐。
殿内的桌椅于过去摆列不一样,两张单人宴桌拼一起,椅子放四到六把,宾客自由选择落座。
官员们都身穿便服,家眷们对这非正式宴感受新奇,再矜持的闺秀,也没忍住端了琉璃杯,和姐妹们坐在一起聊天。
温言和傅余的面前,都有一盅小鸭造型碗的汤羹,两人被小鸭迷住。
傅明庭品着风味牛肉,御厨当场用大刀给宾客片出薄薄的牛肉冻片,入口轻薄味好。
温言坐在中间,傅明庭和傅余面对面,他们三个在安静的角落里吃饭,被眼尖的冷凌看见,他吵着拉冷阳也要过去。
冷凌坐在傅余的旁边,两个小孩,之前还打架,现在又不打不相识的关系要好,一起吃东西讲话。
冷阳问傅明庭牛肉冻的位置后,也去拿了些来吃,果真风味佳,两人一边碰酒杯,一边品肉。
温言连中午都没吃东西,一碗主食糯米蒸排骨,她吃得香。
不用吃宫廷预制菜,御厨的水平彻底发挥了出来,菜食可口,不似以往不知道热过多少遍的难吃东西。
少了分食的步骤后,御厨房能够当天鲜制供应。
宴会气氛轻松,都在交谈着白天看到的各军,全国出色的精兵摆在一起,就是还未比拼,优劣也能看出些来。
当夏尤清在自己挑选吃食时,许多人都盯着他瞧,他不是瞎吗,怎么看得这么清楚。
温言也盯着他看,不由得疑问出声,
“他眼睛好了?”
除了两个小孩,另外三人都皱起眉,过了一会儿,温言站起来,
“我去问问。”
温言来到夏尤清的旁边,她还没问呢,夏尤清就请求她,
“温大人,你能否跟我一起去找沈世子,我想当面感谢他,多亏了他,我的眼睛才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