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面前的,是一碗料多面少的鸡汤面,撇去了游浮,汤底看着清爽,并且香味扑鼻。
谢云喝着一碗虾仁蛋粥,坐得直挺,仪态特别好。
“谢大人,咱赌钱没意思,来点别的如何?”
“说来听听。”
“你输了把头发剪了。”
“若是你输了呢。”
“不涉及政事,要求你提。”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一言为定。”
温言就是想报一报谢云之前让她等了一整天的仇。
谢云命人在桌顶上,再点亮几盏灯,视线特别明亮,他拿石灰块给球杆前端摩擦,增加吸力。
屋内炭火燃得旺,温言卷起了袖口,露出皓白的手腕,这一局,她要虐赢他。
上一局是温言胜,由她开局,她一杆清脆音,白球把十五颗球撞得分散,直接进了两颗不同颜色球。
她选了绿色球,连进三颗球后,才下场给谢云打。
谢云的手指净白修长,细球杆落在大拇指上,稳稳当当,他的眼神专注,瞄准位置后,球杆轻轻往前一推,白球擦边一颗蓝球,蓝球滚去撞到另一颗蓝球,进洞。
接着白球再打刚才的蓝球,它已经滚到洞边。
连进两球后,谢云又进一球,温言睁大了眼,怎么回事,她刚才不会是眼花了吧。
还好,谢云玩得时间太短,进了四球后,停了下来,换温言。
蓝球剩三颗,绿球剩两颗,温言阴阳怪气出声,
“谢大人,你藏拙了啊。”
谢云谦虚的过头,
“是运气。”
温言俯下身,算好球路线,
“啪。”
白球撞到蓝球后,直接停住不动,蓝球撞倒桌边,反弹滚到对面球洞,接着又直线进第二球,最后一颗蓝球位置不好,难度特别大,未进。
也不知怎么搞的,谢云这一局打得特别顺,也两颗球进洞,只剩下了黑球。
温言提起心,不断念不进不进。
黑球不断滚,滚到洞口前速度慢了下来,温言嘴巴施咒,黑球微微停顿住,下一刻,直直滚落进球洞,
“怎么会这样!”
温言叫了起来,谢云露出笑,
“再来!”
“不来。”
“一局,再来一局。”
“不。”
见好就收的谢云,赶温言离开,至于要求,等他想到再提。
年后的几天假里,就是没有周谢二府的请帖,温言直接去拍门,说人不在后,她就跟小王八蛋一样,不给进就牵着犬在门口叫,引来人围观。
好面子的大贵族老爷,只好请她进去。
景国的官员,在早朝时,是要把官帽脱下的,以示对天子的尊敬。
新年后早朝的第一天,所有人都盯着周浔之和谢云看,就是女帝,也朝他们两个多看了好几眼。
变化有点大,两人都剪去了发,周浔之的发留到肩,在脑后扎了一束小尾,谢云较短,留到耳。
能成为皇夫,自然不同寻常,两人不管从面容还是身型,都是无可挑剔,如今形象改变,带来的新鲜感可不是一般大,并且特别减龄,看着很年轻。
沈枝意和沈耀都见鬼了一样看着各自的爹,今日早朝无事,磕头结束后就散朝。
沈枝意去找周浔之,沈耀找谢云,问他们这是怎么了。
得知只是打球赌输了,两人的脸色很精彩,枉他们猜测了许多种可能。
始作俑者和户部尚书一道走,又是新年,李相夷和温言取经,在户部也想开个动员大会。
温言大方分享经验,和李相夷相谈甚欢,他注意到温言似乎伤寒了,
“温大人,年轻也要注意保暖啊,可不能贪风度。”
“李大人,你有所不知,并不是年轻人才会要风度,有些人呐,表面看着咳咳,李大人,刚刚说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