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什么大事,大家都知道。”
一起在踢球的人,也都七嘴八舌,
“就是,长眼的都瞧见了,踢球踢球。”
小将落下心事,加入抢球之列。
踢完球,一群人跟着季应祈出去打猎了,带回猎物让伙房加餐,热热闹闹坐在一起吃饭,男将女将都有,但都只是同僚。
军中忌讳,他们不会去碰,都爱惜自己的名声。
有四五个人跟着季应祈在说刚才吃饭发生的笑话,笑声传的远,当他们进入帐子,发现沈确在,笑声戛然而止,各个站挺行礼。
沉默的帐中,只剩两人,季应祈给沈确倒了杯水,杯中没有茶叶。
“没有茶叶,将就些喝。”
沈确不在意这种小事,他的手指摩挲着精致茶杯,
“打猎怎么不叫我。”
“这可让我怎么回。”
季应祈爱惜的把小银壶放到垫木上,不再煮。
沈确看着他婆妈的还在擦桌子,提高了音量,
“你们为什么不说!”
“你还怪我们了,你可是大皇子,和个漂亮女将军亲近,多大点事。”
季应祈说的轻描淡写,沈确却是愤怒拎起他的衣襟,他之前的付出,化作了乌有。
和将士们肩并作战,和他们同食,融入他们获取信任,他吃了许多苦,才建立起来的信任,现在,在被质疑了。
“应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皇子,这话应该我们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有人逼你的吗?”
季应祈嘲讽的把他手拿掉,抚平自己的衣襟。
沈确盯看了他许久,何时开始,想要找他却永远也找不到人,是他在疏远他,
“你告诉我,哪里让你不开心了!”
“大皇子,你说的哪儿话,末将不敢。”
“你不敢,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我可是早和你说过了,你自己不听,现在怪别人!”
他那阴阳怪气自然也算提醒。
沈确想不明白,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怎么就不够他提醒他。
其他人都可以碍着他的身份不说,可季应祈不一样,他把他当兄弟。
阴冷的皇宫中,没有人可以相信,他原以为这里会不同,没想到也一样。
“季应祈,你今年不回大都也要回去!”
沈确冷冷的报复他,季应祈惊讶过后,却是笑了出来,
“多谢大皇子体恤。”
两人不欢而散,沈确离开帐子,看到银鱼站在门口,蓄势待发的盯着他,脖子里的银链子闪闪发着光。
“银鱼,进来。”
听到呼唤,银鱼有灵性的咬帐自己进去。
沈确回自己帐子的途中,士兵们向他行礼后匆匆离开,不似以前会往他跟前凑。
如果说温言的冷淡是冷冰冰的雨,那季应祈的疏远就是冰雹,砸得他心中酸涩。
这晚过后,季应祈见到他依旧是笑嘻嘻,没有芥蒂的样子,但是约他做任何事,永远没有空。
他带兵出去的次数变得更加频繁,治军,也越加严厉,女将挨他鞭子也是常事,事后也没有任何关怀。
但很多女将就是愿意跟着他去冲锋杀敌,不把她们当女人,就是最大的尊重。
她们都是他手里的将士,功劳等分。
其实,沈确也是如此做的,但他和宋颜的事情,就是让人带上了有色目光去看待他。
情愿跟着骂人骂得大声的季应祈,跟着他名声清白。
女将,最怕别人说是靠男人上位,明明她们都有一身好本领。
本来,沈确身为大皇子,以后有个侧妃也是正常,但他来这里根本不是为了谈情说爱,他立起来的威严,败在了男女事上。
他允诺宋颜给侧妃位,让她走。
宋颜哪里肯,她要的可不是侧妃,而是大驸马位。
说温言才适合做个侧妃,待在家中相夫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