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坐回到椅子,把头靠在桉面上,一脸绝望。
傅明庭瞧她那软骨头样,开口了,
“你慌什么,第一年改革试题,不会出太难。”
“那是对你来说,我好不容易能过线,怎么这样啊!”
“咳,出题的人是翰林院的学士赵大人。”
“什么意思?”
温言一下子没反应过。
“笨,你那表哥不就在翰林院。”
温言一下子坐直身体,来了精神,
“先生,你说,学生听你的!”
傅明庭微微笑,温言纵使身上毛病有很多,但听话这一点,他很满意。
隔天一早,温言在翰林院的门口,靠在墙上,百无聊赖的脚尖前踢。
傅明庭让她去套一套苏沉,问出赵学士最近在干什么。
温言本就是明艳美人,今日特意穿上了宽袖衫子和花草纹高腰裙,衣裙轻柔飘逸,妆容淡抹,散发出一股女子的婉柔。
与她平日里大相径庭,平日里的她,多穿圆领袍不显身姿,看她多为英气。
“表哥——”
温言一直注意着,看到苏沉出现,脆音喊他,提裙朝他奔去。
明亮的女子似一道风,吹进了苏沉的胸腔,他眨了好几次眼才回神过来,伸出双手扶住她,
“你怎么在这里?”
跑得太快,有些喘的温言,胸口有起伏,苏沉的视线被勾去盯看。
身穿青色官袍的苏沉,芝兰玉树的站立在那,美风姿令人赏心悦目。
温言在苏沉耳边说了几句,他甩了甩宽袖,吊胃口,
“这个啊,恐怕——”
温言抱紧他的手臂,胸前的丰盈挤得苏沉脸烫,
“快松手,成何体统。”
“表哥,什么谢礼都成,帮我啦。”
温言拉着他摇手撒娇,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赖。”
十万火急的温言,连忙点头,能做到一定做到,做不到的再说。
苏沉答应晚上会去傅宅,让她先回去。
“嘿呀,现在变凶了。”
“对你,不能太温柔。”
苏沉捏住她鼻尖,笑得如朗月入怀,温言双手拿下他的手,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鼻子捏坏塌了怎么办,不许捏。”
苏沉揉手,笑骂她彪悍,温言却是潇洒离开了,回去等。
苏沉的同僚们围上来,对他挤眉弄眼,问他这是谁,和他关系看起来不一般。
苏沉恢复正经,只说是表妹。
“哦——是表妹啊。”
表亲结姻,很是常见。
苏沉不理他们快步走,翰林院闲的慌,这群人一点小事都爱聊。
苏沉有个漂亮表妹的事,果然就传开了。
在苏沉被点为状元的时候,就有不少人想把他捉去当女婿,更有贵女们来翰林院堵他,但从来没见过他对谁有过笑脸。
这个表妹来找他,却是笑脸相迎,还行为亲密,真不能怪同僚们好奇。
翰林院,进士前十的窝,有些人在这里干了十年也没挪过一步,有些人只需待满半年便可升去三省六部。
傅宅庭院中,石榴花开得盛艳,傅明庭在教温言下棋,他颇有耐心的教她如何布棋。
温言对于学习向来是不感冒的,她喜欢吃喝玩乐,以前精力时间都花在玩乐上,本身文化不高。
如今,傅明庭要她学,这有益于她大局观的思考,温言也只能学。
傅明庭要她执黑子,先下贴目,细细讲先发制人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