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大吼一声,挥舞手臂,想把湮儿手中的匕首打飞。可湮儿等了二十载,为的就是这一刻,在齐甫那孔武有力的手臂打在她手臂传来疼痛感的那一刻。
她俏脸带着痛楚,凤眼亦是毅然,匕首亦从楚千里心口划过,那洁白之衣破了,那殷红的鲜血染红白衣。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即便第五战与王之涣功夫再高,在反应过来之际,也为时已晚,唯有齐甫舍身才能救太子。
楚千里依旧紧紧搂着小侍女不曾松手,嘴角亦然勾着笑容,不曾消散:“湮儿,这一刺依旧没要本太子的性命,你还有一次机会,时不待我,再来一次,想那齐甫也拦不住你。”
湮儿抿嘴不语,凤眼不甘,亦有失落,她很想再用第三次刺杀机会,可是玉臂疼痛感,让他娇躯颤抖,匕首也拿捏不稳,哐当一声落地·····
“少爷····”
众人大吼,手中动作不停,打的陈洪泰手下侍从招架不住,第五战更是怒火中烧,他乃奉圣上之命保护太子,可今朝太子受伤,便是死罪。
一拳砸在一人心口,只听到一声咯吱响,那人带着惨叫飞出门外,而后蹬腿,便没了气息。
牧白薇桃花眼里杀机浓,暗器在玉手中飞舞而出,而后转身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真敢刺杀太子的湮儿,媚态尽无,媚女一怒,青丝飞舞,直奔那尾随一路的刺客。
王之涣大吼一声,腰间软剑终于入手,带着剑花直奔陈洪泰,只见那常年游走在烟柳场所的扬州守将之子吓得面色苍白,大喊:“拦住他,快给本少爷拦住他,劳资死了,我爹杀你们全家。”
众侍从眼带狠辣,一个个护在陈洪泰身前,他们可知道陈洪泰的狠辣,他们挡刀死了不足为惜,但是万一陈洪泰死了,他们家人亦会没命。而趁此机会,陈洪泰夺路而走,跨上门前马匹,驾驾驾的仓皇而逃。
“你们等着,劳资现在就去搬驻军,敢欺负劳资,还敢和劳资抢女人,你们都得死。”
而这边,有了第五战和牧白薇的到来,也把数十名刺客堪堪拦住。不得不说这一批刺客的功夫在大楚江湖里即便不算拔尖,也算数一数二。楚千里对于战况倒显得无所谓。终于松开了小侍女。
亦不看一眼她,也不顾心头划过的伤口冒着鲜血,自顾蹲在地上,瞧着口吐鲜血,进气多,出气少的齐甫,心有无限感叹。
出发前他想过齐甫会为他挡刀,但不是这种自愿,奋不顾身的挡刀,而是在他以太子身份的威胁之下,不得已而挡刀。
可现在齐甫的行为让楚千里充满愧疚之色。
“齐甫,能不能活?”
楚千里虎目发酸,席地而坐,抱起那大刀莽汉,一手捂着他后背伤口,一边说:“何必呢?明知挡不住,为何奋不顾身,我知道,你想为家族谋福利,但是丢掉了性命,即便本太子今后对你齐家福泽恩惠,你看得到?”
“咳咳··”
齐甫咳嗽两声,嘴角鲜血淋漓,他眼神里面依旧带着蔑视:“狗太子,你以为我想护你?你以为劳资不想让你死?你死了,劳资比谁都开心,可你不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