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儿扭头,青丝随风飞舞,可见那洁白修长的玉脖。一滴滴泪水从那双漂亮的凤眼里面溢出。
她怨气冲天的质问:“湮儿虽然要刺杀你,但是你夜夜枕在湮儿身上睡觉之时,我动过手吗?”
“你夜夜睡得安稳香甜,而湮儿呢?湮儿整夜忍受你那为非作歹的脑袋乱动,湮儿可曾说过什么?”
“你可别忘了,当初你与湮儿有约定,余下的两次刺杀,如若湮儿成功,便是你楚千里活该,如若湮儿失败,便安安心心做你身边的小侍女。”
“当下,约定未履行,你怎能想着把湮儿送人,再说湮儿有湮儿自己的自由,岂能容忍你楚千里随意定夺湮儿的去向?”
“哟,这么说来小侍女宁愿跟着本太子,亦不愿和别人走。”
楚千里哑然失笑,从湮儿手里夺过绿竹,轻轻一提一条鲫鱼便出水,瞬间上了甲板,在甲板之上活蹦乱跳。
他一边取鱼,一边问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如若小侍女真不能刺杀与我,那是不是等本太子把你的小身板调出与那牧白薇同等的丰腴之姿后,便能采了你这朵青莲?”
“楚千里,你怎能每天便有这种非分只想?”
湮儿紧握玉手,恨不得趁此机会学那才女李嫣然把这个欺人太甚的混蛋推入运河,淹死得了。
可是湮儿只能想想,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不愿意肆意挥霍那来之不易的两次刺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湮儿现在不愿理你,今晚湮儿去狐媚房间睡觉,你啊,自己睡吧。没处可枕,睡不着祸害。”
“哟,湮儿,不曾想短短几天,你竟然会威胁人了。”
楚千里愣了一下,从英灵殿带出湮儿之后,此女在南下接触人之际,亦在一点点转变,从先前的淡薄亦然变成现在这般。身上的烟火气息越来越浓,那仙子之姿便越来越少了。
他说:“行了,你无需去牧白薇的房间,还是本太子去吧,让本太子品品牧白薇当那金丝玉软是不是比湮儿这个金丝玉软更加软而绵。”
“不要脸,登徒子,色胚子。”
湮儿暗碎一口,羞红着脸,翻了翻凤眼,冷笑:“依湮儿看你早就贪念牧白薇之姿了吧,巴不得去那狐媚的房间。”
“哼,你想都不要想,为了不让你祸害牧白薇,湮儿今晚哪也不去,就在房间里面当你那金丝玉软。”
“好吧!我勉为其难答应了。”
楚千里亲自动手处理完鲫鱼放入锅内:“你呀,还是多吃一些鲫鱼,多喝些汤,等身子不再干瘪了,我便没了去找牧白微的念想。”
渐渐天黑了,目光所及之处便可看到那运河沿岸灯火阑珊,更有不少画舫在那运河中缓缓飘荡。
“殿下,过了此处便离扬州一步之遥了。”
黑夜里,第五战来到船头楚千里身后,有嘲弄也有惆怅:“不曾想江南赤地千里,而这里依旧灯火通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