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久保氏蓦地眼神阴暗,有点恼羞成怒:“常春那个笨蛋!”
“我并不想以此事要挟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复出辅佐我,和我一起建立强大富足的日本。”
“这话听起来真是漂亮。”大久保氏轻笑,漫不经心地说:“众所皆知我曾追随尾张的宗春公,笼络我不会只想要报复宗春公的挑衅吧?”
“宗春公于我微不足道,我在乎的只是这个国家的稳定。”
伊势藩毗邻尾张藩,把幕府的势力扩展到尾张的周边,在形势好的情况下,可以威慑蠢蠢欲动的尾张德川一脉,万一日本再度回到动乱的战国时代,幕府的兵力可就近打击,免于长途作战之苦。
见她沉思良久,吉宗问道:“呐,怎么样,不行吗?”
大久保氏倍感头疼,叹息道:“真是拿你没办法呢。我可以协助你完成所谓的梦想,但是,眼前的事该怎么办?没有子嗣的将军,你以为这次那群老家伙会轻易放过你吗?”
吉宗思忖了片刻,漆黑修长的睫毛下,目光异常清澈、坚毅,仿佛在宣告一件必然之事。
“我、已经决定了……”
她的目光,就在与她交错的刹那,使她震撼。
月色明澈,溶溶银光辉映室内,此时万籁俱静,欲显得幽静迷人。
吉宗来到西殿时,已是半夜,并非想逃避什么。此时浮舟趴在矮几上面,看样子像是睡着了,娇躯浅色和服,溢彩的黑发披散肩上,衬之明丽,令人心醉神迷。
吉宗见之,不但皱眉,而且带着责备的语气说:“秋夜寒凉,为什么不给小姐盖个被子?”
侍女阿乐站了出来,说:“小姐说,这样就不会睡得太沉,她想在将军大人过来的时候醒来。”
“这孩子……”吉宗听了,柔肠一动,不由俯下身来叫醒她。她抚摸着垂坠的乌黑秀发,动作十分轻柔。
浮舟睁开眼眸,正是等了一宵的吉宗。“信大人?”
“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你一直都在等我吧?来,我抱你进去。”
吉宗伸手将她揽抱起,浮舟顿时红了脸。自“早礼”过后,长久以来独守空帏,浮舟自是毫无怨言,这几天还为圣旨赐婚而担心不已,现在亲近依旧,便安心了不少。
两名“御添寝役”安置好床帏和屏风,并蹲守在屏风两侧,坚守着自己的职责。
“……忠相大人,这个、将军大人已经就寝了,你不能进去啊!”
“是啊,这里可是西殿,您还是明早再过来吧!”
“本官能等,加茂町的村民不能等,二位若再不通传,本官唯有自行进去!”
推开挡在前面的侍女,大冈忠相拉开一层又一层隔扇,仿若进入无人之地,直到守夜的御添寝役愕然倒地,从格子窗吹来的夜风微微掀起床帏的一角,见着这一幕,纵使她再心急如焚,也只能定在内廊,面红耳赤。
仍着白色襦袢,肩头却不遮不掩,露出大片雪白背肌的“御内证様”,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