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流下舒爽的清泪,欲高亢惊叫,被他倾身而下封住了唇,哽咽在喉。两片薄唇似重千钧,压覆她柔软的唇肉,交缠咂吮,泄露些许呜咽。
缓缓抽离阳具,发出啵的一声,空气中弥散着一股甜膻味。
她倦眼饧波,涣散无法收聚目光,眼尾点点胭脂色洇染,檀口咻咻喘气,蹂躏过的花径仍在不断地收缩,一阵阵痉挛,挤出一小股粘稠的白浆。小核肿胀饱满,如一颗嫣红的相思豆。
他伏在她胸口,闭眸兀自感受着余韵。
少顷披衣起身,赤足抱起顾烟萝,走向浴房内清洗。
残烛不消云雨久,更漏迟迟,意浓浓。
*
那一箭,穿透了梅致的肩胛骨,得养好久。
纱布裹缠了胸膛好几圈,神思恹恹躺在床上,他心中五内俱焚,暗卫来报顾烟萝出现在城东酒楼里,恨不能赶紧救出她。
他不敢去想,许听竹会如何对待他的夫人。
料想不到,昔年一个姑苏州府的九品录事,会一步步拔擢,跃升为权倾朝野的左都御史。
多年来,他戍守边关,鲜少回京师,刀笔酷吏许听竹的名号渐起,却没想到是他。
那时梅致被召回京师,参加祭祀。
一众朝臣依照品级站位。
许听竹离祭坛很近,头戴冠冕,手持笏板,穿着赐服蟒袍玉革,低头垂眸听着主祭官诵念清词。
眼尾横波倾注一侧,是梅将军所站的方位,笏板掩住的双眸冷如雪锲,嘴角微挑,漾起一丝讥诮诡谲的笑意。
梅致身披甲胄,铁衣寒光照在他凌厉眉眼,如陡峭山涧乍现一丝尘光,是不拖泥带水的英气,挺拔鼻峰横绝而下,磊磊深隽的况味。
祭祀礼成,百官退下。
许听竹缓步离去,兀地回身对后方的梅致道:“久闻梅将军和夫人鹣鲽情深,真是难得啊。可惜,可惜”
梅致心中莫名,剑眉蹙起。
许听竹话未言尽,步履落落而去,一阵清朗笑声散在风中。
之后梅致去查了他籍贯,是姑苏人士。当年许听竹形容落魄,怎有如今气韵风度,梅致也早已忘记了这号人。
十年前,梅致曾担任姑苏州府的卫指挥使,也是那时与顾烟萝相爱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