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家!”
“你……你不是发烧了吧?”
“你……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现在眼看做成了,就差你入洞房了。还……还犹豫什么?”
“陆……陆萍明明是你的媳妇。不……不行!”
“你……你若不去,我……我就杀了她。”白玉乾目露凶光。
“别……别……老……老大,下辈子我还做你的兄弟!”陈忠虎说着,摇摇晃晃出了门。
红蜡烛的火焰还在上下跳动,陆萍还坐在床沿焦急地等待着白玉乾的到来。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陆萍闪目往门外看,来的不是白玉乾,是一个头发像刺猬的大汉,他的脸比碳还黑,长满如青春痘似的疙瘩。陆萍将被子抓到胸口,蜷缩着身子说:
“你是谁?”
“姑……姑娘,不要怕!我……我叫陈忠虎,外号黑老包。大哥将你送给我了!”陈忠虎说着,裂开大嘴“嘿嘿”地笑了,露出白森森的大板牙。
“什……什么?你再说一遍!”陆萍一惊。
“老……老大将你让给我了!”
说着,陈忠虎扑到陆萍身上,捂住了陆萍的嘴。
陆萍拼命地呼喊:
“白……白玉乾,白玉……乾……”
陈忠虎发现陆萍的脸憋成了紫色,赶紧松开手。
“咳咳咳”,陆萍咳嗽了一阵,缓过气来,正要叫。陈忠虎怪眼圆睁说:
“再叫我掐死你!”
“我……我……我不叫……我不叫。”陆萍抖着一团说。
陈忠虎兴头儿大减,松开手,坐在椅子上,点了支烟边抽边想:
“我怎么了,怎么一碰到女人就流了?难道我有病?不可能,我陈忠虎别无所长,就身体结实。夏天大地像着了火,我一个星期不洗澡身上不痒痒;满天夜蚊子,睡觉不用帐帐子。冰冻三尺,穿件厚褂就能过冬;喝凉水,从不坏肚子。不对,我还是有病,这样不能传宗接代。我得看医生,可我怎么说得出口。咳,没媳妇想媳妇,有了媳妇也这么不好对付。”
陆萍除了害怕还是害怕,好久才稍微平静一点儿。看陈忠虎在低头抽烟不理自己,不知陈忠虎还会怎样对自己施暴,战战兢兢地说:
“你……你怎么了?”
陈忠虎低头不语。
“你……你怎么不说话?”陆萍又问。
“不关你的事。你睡吧,我也乏了。”陈忠虎看白玉乾卧室里没有什么利器,自己睡着了,陆萍想报复也不能伤到自己,吹灭蜡烛,将陆萍堵在床里面,他睡在床沿儿上。闭目养了一会儿神,陈忠虎又来了精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