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反手一推、将那剑势化解,更逼得对方后退了一步。
奴隶挑了挑眉,狭长的眉眼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就变成了凌厉和玩味,他再一次看了看修昔底德和他手中的剑,似笑非笑地叹道,“没想到雅典还有你这样的战士,我以为这里都是些只会喝酒、吟诗、晒太阳、吃低保,享受社会福利的猪。”
低保?
社会福利??
修昔底德挑了挑眉,眯起眼睛、勾起嘴角一笑,反问道,“雅典若没有战士,尊驾又怎会被俘虏到此呢?”
“你——!”那波斯男奴微恼,冷哼一声不再言语,手底下的剑招越来越快,和修昔底德打了起来。修昔底德已经很久没有遇见这样有趣的对手,心中兴奋、自然握紧了手中剑,和这男奴斗在一起。
剑光闪烁,周围的奴隶和雅典人渐渐停下了争斗,一个个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两个人看——
修昔底德的剑法在雅典不是最精妙的,可是他善于观察、大巧如拙,剑招不花哨、也不图速度,恰到好处地接住了对方所有的剑招。而那个波斯奴隶的剑很快,身法十分灵巧、防得密不透风,攻击又招招致命,次次逼得修昔底德出招格挡化解。
看上去十分凶险,却又能次次化险为夷。说是斗争,却又好看得如同舞蹈。
雅典人和波斯奴隶都一个个看呆了,而被剑光围绕在中间的两人,在他们长剑交接的时候,互相看进了对方的眼眸中。同样深蓝色的眼睛里,他们,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棋逢对手,剑逢知己。
唯有这个波斯奴隶才能够给修昔底德一场痛快淋漓的比试,也唯有修昔底德能够让这个波斯奴隶发挥出来他的那些所有灵巧又狠绝无情的剑招。
突然,远处传来了马匹的嘶鸣声,修昔底德看见那波斯男奴的眼中精光一闪,未明白其中真意,两个人就兵刃相接分开来。修昔底德以为那人想退,于是,一跃而起朝着那个奴隶劈下去,那奴隶横剑来接这一招,可是他手中剑的质地自然不如修昔底德的,又经历一番打斗,早经不起这一下的重击。
“呯——”地一声,剑断裂开来。
修昔底德暗中松了一口气,他心里清楚,他和这个奴隶再这么纠缠下去,谁也讨不到好处,等体力耗尽的时候,就是两败俱伤。
然而,
那奴隶却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意,伸出手去一把揽住了修昔底德的肩头,修长白皙的长腿缠上了修昔底德的腰。事发突然,修昔底德愣住,整个人僵硬起来,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放,他勉强撑住一口气喝道:“你……干什么?还不快些从我身上下来!”
那个男奴听了这话,因为打斗而剧烈起伏的胸膛又颤了颤,似乎在强忍着笑意,他眨了眨眼睛道:“干什么?当然是干让您舒服的事情……”
“什……!”
说着,他的声音渐渐变得濡软起来,眯着眼睛舔了舔嘴唇。波斯男奴将他整个身体几乎都挂在了修昔底德的身上,又轻启薄唇,凑在修昔底德的耳畔,咬了一口修昔底德的耳垂:“我叫美尼斯,曾经是波斯的祭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