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由经过倒是和他之前的说词没有多大差别,偶有出入也是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被潜意识忽略的琐碎细节。
不过就他的描述来说,天狼军团似乎确实很不对劲。盖瑞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把人交给联邦军队,给联邦军队提个险,至于对方会不会相信,他也无能为力了,毕竟若不是亲眼所见,好端端的人变成怪物这种事简直是天方夜谈。
这算是正事,而且元帅平时也习惯了类似的交道,坦然应承了下来。
盖瑞不擅长沟通是实情,但并不代表他对联邦有什么打算毫不好奇。相反因为对方的目的牵涉到如何瓜分那条人鱼的所在有权,他莫名的十分在意,总有种什么事情将要变得无法掌控的预感。
于是关闭了通讯的皇帝陛下思考了两秒,愉快地决定自己也重视一下邦交友谊,给联邦指挥官一个面子,到联邦的指挥舰上走一趟好了。
当然这种打算没必要现在就公之于众,只要希伯来前去赴约时他装作临时起意一道去就是了。
想是这么想,但皇帝陛下最终没能够把他的计划付诸行动。
阻挠皇帝陛下的并不是他的副官,而是巴泽尔医生。
因为皇帝陛下又开始发低热了。
盖瑞这几天经常处于这种动不动就低烧的状态,除了轻度的精神亢奋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适,都快要烧着烧着烧成习以为常了,自我感觉这实在没有什么大不了,根本都不用理会。
然而盖瑞这种无症行医作出的歪理邪说在专业的医学人员那里行不通——哪怕这是皇帝陛下亲自作出的判断,巴泽尔也坚决地不买这个帐。
这个平时有点优柔寡断婆婆妈妈的beta难得态度强横,不畏强权地阻拦了皇帝陛下的去路。
当然只要皇帝陛下愿意,巴泽尔这样整天只和各种试剂和仪器打交道的弱鸡beta,就算再来百八十个也不能造成什么真正阻碍。
但巴泽尔用一句话浇灭了皇帝陛下的所有小心思。
“陛下,您要知道,如果你是个omega的话,按照您现在的身体数据,基本可以判断为发情期的开端了。”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小眼镜,十分严肃。
皇帝陛下觉得自己仿佛挨了一记机甲的激光剑,整个人都羞耻起来。他实在很想‘呸’巴泽尔一脸,骂他胡说八道。
虽然他决定使用诱导素的行为看起来十分仓促,但在此之前他其实看了相当多的案例和实验报告才做出决断的好吧。
皇帝陛下用他的精神力发誓,到现在他还能背出报告里的每一个标点符号,虽然可能造成的后遗症不一而同,低烧也很常见,但里面就没有提到过还会让alpha像omega一样还有发情期!哪怕一例疑似的都没有!
皇帝陛下虽然大胆地设想并且身体力行地执行了自身的改造,但他从来都没想过也不想自己这辈子还能和什么omega的发情期扯上关系!简直太尴尬了。
盖瑞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不厌其烦的再次声明:“我是alpha。”
“我知道啊。”巴泽尔莫名其妙地看了看盖瑞,不过总算明白了皇帝陛下的意思,“……在您使用诱导素之前我就事先提醒过你,这种方法虽然有效却不稳定,几乎每个人使用后的出现的状况都是个例,后遗症难以事先预测。发情期什么的,其实也还算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