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另有事要做。”季星说:“我复苏的消息,也先不要透漏下去。”
“……是,我明白了。”
石破裕行似乎懂了些什么,正色道:“自从得到火影的传信后,您复苏的消息,我连子女们都没有告知,生怕破坏了您的计划。”
季星一笑:“你看你,这么机敏还说自己‘无能’?”
石破裕行陪笑。
季星摇摇头,又说:“裕行,你是我二哥的后代,体内流着的血液里,有一部分与我共通,我看你也是聪明人,那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是,请先祖教诲。”
“嗯。在今天之前,你先为火之国大名之子,后任火之国大名,且占据星之国正统,地位尊崇,应该从未对什么人卑躬屈膝过吧?”
石破裕行一怔,惊道:“先祖,我这是对您的尊敬,不是什么……”
“我知道。”季星笑道:“我能看出你的尊敬,但以往你没怎么用过这种情绪,所以略有别扭而已。
而且……你对于我的复苏,就真的没有任何的反感情绪吗?”
石破裕行大惊失色,瞬间又跪了下去:“不,先祖,我……”
“起来起来。”季星温和一笑,抬手道:“我曾经有一个敌人告诉我,人的内心或多或少都有些阴暗面,有些一闪而过的邪恶欲望,这很正常,我们的理智也能控制。
但这些阴暗面千万不能放大,否则只会把人带往邪恶或灭亡。
千年前的先祖突然复苏,头顶多了一重大山,自己可能会失去原本的权势地位,哪怕你是我的亲生儿子,也未必能完全坦然,更何况你不是,我们相隔千年之远。”
“先祖……”
“我都这样说了,你要还是说什么‘自幼敬仰我’、‘绝无其它心思’的套话,就没意义了。”季星道。
石破裕行嘴唇蠕动,低下头。
“请先祖降罪!”
季星摇头:“降什么罪?我都说了,换做任何人都会有。而我当面提及,就是告诉你,我理解你会产生这份心思,也并不责怪,但你千万不能行动,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这是……先祖的提醒。”石破裕行道:“直说是爱护我们。”
季星满意一笑:“明白就好,我最担心的就是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你们变成了酒囊饭袋,又拎不清,那才真的会让我有些为难。”
石破裕行犹豫一瞬,道:“石破己治先祖留下过祖训,其中提及了他当年因为妒忌您的优秀、受妙木山蛤蟆仙人挑拨,曾想加害于您,并为此一生懊悔。
后来您宽恕了他,并在建立星之国后让他主管农事,所以直到如今,我、我的子女们,在少年青年时期,都要前去务农锻炼自己,也会牢记那份教训,几百年来,兄弟相残的事件,只发生过两起。”
“二哥还记下来了啊。”季星微微摇头:“不错,我了解了。好了,记得今晚睡个好觉,保重身体,未来也许会有更重的担子交给你。”
“是!先祖!”
石破裕行退去,季星则转身走向宅院的另一边,刚刚靠近,就听到了里面纲手的大叫声。
“可恶!臭狐狸,你是不是偷看我的牌了?为什么什么都知道?!”
“嘁——输不起不要玩,技术那么烂,还诬陷我看你牌?”
“臭狐狸!你说谁技术……”
纲手忿忿站起,话说一半发现季星的到来,才压下去,道:“您见完大名了?先祖。”
“父亲!”九尾则唤道:“这个女人麻将玩得比守鹤还差,我不想陪她玩了,没意思!”
纲手脸色瞬间像是吃了九转大肠一样,憋气,又无奈。
季星笑了笑,示意打牌的一名暗部起身,道:“我来一起,纲手,止水,九喇嘛,我们四个玩儿。”
“这……”
“来吧,牌桌无先祖。”
纲手看看麻将,想到这位是麻将发明人,有些心动,才缓缓坐了下去,眼神偷瞄季星——这位先祖大人,心情好像不错嘛?
一直麻将到深夜。
她确定了另外一件事——自己的心情,真是糟糕透顶!
……
……
黑夜让繁华的火之都逐渐变得安静,五影已经到齐,准备参加次日上午开始的五影会谈。
浓浓夜色之下,有忍者悄然行动,并努力不去打扰夜的寂静。
土影护卫向风影送信,风影护卫又向土影送信,两影护卫同时向雷影送信,雷影护卫又去给水影送信……然后被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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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发觉的情况下,打完麻将就找了一处合适屋檐坐下的季星全程观看这场四个人八个群的好戏。
此时的他一副暗部着装,就像是普普通通的木叶暗部警卫。
这些人都不睡觉的?只有火影纲手……哦,估计也睡不着了。
季星能猜到他们在交流什么。
无非是讨论如何既打击了他所伪装的晓组织,又不出太大力,联合起来针对木叶而已。
和木叶的嫡系不同,风、土、雷这三国离辉夜和自己较远,明天估计有的忙活了。
也只有‘驯服’其它四国,让忍界大致齐心,接回辉夜的行动才算大致完成第一步,接下来才可做足准备,去对付大筒木。
攘外必先安内!
当然,在四国之余,还有一些其它的‘内’需要安。
季星身边,漆黑的身影溶于夜色,黑绝在天然掩饰下缓缓钻出,对季星道:“父亲大人,带土已经来到火之都了,正藏在东城街。”
“做得不错,辛苦了。”
季星点了点头,真正的晓当然也不能让他们乱来了。
只是不知道……明天还会不会有其它不速之客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