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晗景捏着手里的信封,心情有些复杂,开还是不开?开,他的毒很可能永远得不到解药,不开,皇兄的冤屈难以被洗刷,太子之位难保。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自从藏翠楼一事之后,这货见到自己不是嬉皮笑脸没个正行就是甜言蜜语黏在身边,现在却是面色凝重,笛榕落不由得有些担心。
千晗景眨了眨眼睛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你一大早上便出门去找唐霁,为何现在才回府,说,你是不是跟那个小三约会去了!”
笛榕落:“……”
揉了揉鼓起的太阳穴,笛榕落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说道,“路上遇到了些麻烦而已,你丫的到底要不要看了。”说完,还不解气的冲着被子锤了一拳。
原本还略带戏谑的看着无奈的笛榕落的千晗景脸色猛地一变,忍不住闷哼一声。
笛榕落立马变得有些慌张,“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打到你了。”说完便打算掀开千晗景的被子。
千晗景连忙抓住笛榕落的手,“没……没有,我没事。”
笛榕落显然有些怀疑,看着千晗景冒着冷汗的脸,不放心的坚持想要掀开被子察看千晗景的伤势。
“我……我下身是裸着的!”情急之下,千晗景脱口而出。
一时间,企图掀开被子的人和死抓着被子不想被掀开的人双目对视,相顾无言。空气中弥漫着尴尬而诡异的气息。
千晗景从脖子开始,往上迅速蔓延着釉色,神色闪烁不知如何是好。
“咳。”笛榕落轻咳一声,松开抓着被子的手,耳朵根也隐隐泛着红,心中暗自吐槽着千晗景。不过就是上个药,还是大白天的,这货居然……居然把自己脱干净了,是不是有病啊喂!
“那什么,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笛榕落站起身来低着头快速说完就朝着门外疾步离开。
等到确定笛榕落出去了,千晗景才深深松了口气,小心的掀开了被子,察看方才被笛榕落不小心锤到的地方。这个恶妇,力气真大,还好死不死正巧锤到了新蔓延出的黑线上,真是疼死他了。
“啊对了,小爷还有件事忘记……”原本已经离开的笛榕落突然折返回来,推开房门再次走了进来。
千晗景猛地抬头张大嘴巴看向笛榕落,腿上蔓延出的黑线在空气中暴露无遗。
笛榕落双眼扫过千晗景腿上密密麻麻骇人的黑线,心中大惊,“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毒素被压下去了吗?”
千晗景还想拿被子继续掩盖腿上的黑线,却显然来不及了。
“我这就帮你去找芏轩道长。”笛榕落转身便准备朝外走去。
千晗景急忙叫住她,“小落你等等。”
“到底是怎么回事?”
千晗景将唇抿成了一条线,叹了口气出声开始解释。
……
“你是说,那个芏轩道长,很可能是给你下毒之人派过来的?”笛榕落皱着眉头右手食指规律的敲打着桌面。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