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汉好似一瞬间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发不出半点声响,大堂里的其他人纷纷好奇抬头,只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身利落黑衣,目光如炬的站在楼上,身形如松,一身骇人气势全然不似寻常少年,让人不由得心生畏惧。
笛榕落一双眼从左到右缓缓扫视众人,整个大堂里瞬间鸦雀无声。
“以后若是再有人敢在背后诋毁景王,形如此桌。”
话音刚落,那个插了匕首的桌子从中间向外裂开缝隙,一边一半的直接倒了下去,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几个大汉顿时大惊,心知今日这是踢到铁板了,当下连忙赔罪,饭都没吃就直接连滚带爬的跑了。
千晗景一身白衣站着笛榕落身后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
以往在景王府里的笛榕落对待下人多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温润模样,不然也不会惹得一众丫鬟神魂颠倒的。可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的霸气模样,千晗景只想到了一个词,太他喵的帅了!
与此同时,千晗景心中一阵暖流滑过,从小到大他虽然被父皇百般宠爱的护在宫里,可是他长期卧病在床,总有人在背地里多多少少的议论他这个病弱皇子,时间长了他便看开了,杀的了一个杀不了一群,只要他没亲耳听见,便当不知道罢了。
可是这个笛榕落,这个笛榕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干脆,如此理所当然的护他在身后。
千晗景的嘴角不自觉的一勾再勾,好心情的在心中想着,本王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大人大量的不再与这恶妇计较那两拳之仇了。
等到吃完饭,笛榕落照例在桌上留了一锭碎银子,便带着千晗景下了楼,方才的小二毕恭毕敬的迎上来将匕首捧在手里弯腰递给了笛榕落。
“损坏的物件直接从账里扣吧。”笛榕落接过匕首轻声说着。
“落公子客气了。”
一直等到小二将两人送出门,千晗景都没能将怀里快捂热乎的银子掏出来。
“这钱都没付小二怎么会直接让我们走了?别说方才你留在桌上的那点散碎银子就够了。”千晗景将走的大步流星的笛榕落拦下来。
“那碎银子是打赏给小二的,我在醉仙酒楼里有专门的账头,定期往里存银子就行,不必每次都现结。”
千晗景脚步一顿,只觉得怀里的银子硌得慌,他想撒个钱就这么难嘛!
眼看着笛榕落目不斜视的就往景王府的方向回去了,千晗景哪里甘心,眼睛滴溜一转计上心来。
这兵器铺付定金,大酒楼存账头,那这路边的小摊小贩总得当场给银子了吧。
想到这里千晗景嘴角略微勾起得意的笑,然后快速整顿了自己的表情,一张娃娃脸一秒变得高冷禁欲不苟言笑,清了清嗓子叫住走在前面的笛榕落。
“早些年听闻京城里的西市最为繁华,却一直没有机会逛上一逛,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说罢千晗景一甩衣袖大步流星的朝着西市最热闹的中段走去。
笛榕落点点头,干脆利落的说,“行,那你去逛吧,小爷我就先回府了,也不知道新打造的红缨枪好不好用。”
千晗景往前迈的步子瞬间一顿,猛然回头恶狠狠的瞪了笛榕落一眼。
笛榕落被瞪得莫名其妙,刚才不还好好的吗?她又哪里招惹这病秧子了?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啊...
枪枪枪!整日里就知道关心那些个野蛮无用的兵器,他如此一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美男子站在面前都不知道珍惜,真是没眼光!
奈何借千晗景十个胆子也不敢将“本王想套路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