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坐在七王爷身旁一再伸指探脉,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其他任何的症状,犹豫了许久只好又开了个普通的安神静心的方子然后留下了一瓶消肿化瘀的膏药就起身告辞。
不行,我还是要回去好好翻翻医书才是。张太医如是想到。
待到惊吓过度的七王爷再次醒来,已经整整过去一夜了。
七月二十二,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千晗景一大清早便蒙着一层厚厚的面罩进宫求见皇上。据遇见千晗景的宫女太监说,七王爷身上那股子寒气,啧啧啧,真是叫人退避三舍啊。
御书房内,刚下早朝的千城栎坐于龙椅之上,用慈爱的目光看向下方的千晗景。
“你这刚完婚,身体也没好全,怎的跑到父皇这来了?”千城栎笑眯眯的问着,显然心情不错。
千晗景一脸愤恨的起身跪倒在殿前,大声回话,“启禀父皇,儿臣有个不情之请。”
千城栎暗自满意的点点头,瞧瞧,这才刚新婚,他的景儿精神就变得这么好了,居然还能大声说话了,看来这婚果真没指错。“哦?景儿你有什么请求啊?说来听听。”
“儿臣要与那恶妇笛榕落和离!”千晗景使劲磨牙,他打不起,总躲得起了!
“胡闹!”千城栎一拍桌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大婚第二天便要与新婚妻子和离,皇家颜面放于何处!”
千晗景使劲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扯下了一直戴在脸上的面罩,“皇家颜面?父皇您还是先考虑考虑儿臣的颜面吧!”
千城栎刚想继续训斥自己这个不知轻重的儿子,却冷不丁看见了千晗景往日里虽然带有病色却十分秀气的脸庞之上,有着一左一右格外明显的熊猫眼,再配上千晗景略显苍白的肤色,真是好不显眼。
“噗嗤。”一向成熟稳重的皇帝陛下忍不住笑场了,千晗景的脸色隐约更加黑上了几分。
“咳咳。”千城栎掩饰性的握拳捂嘴咳嗽了两声,“景儿,你为何这幅模样?”
千晗景顿时咬牙切齿的开始控诉笛榕落的种种恶行。当然,一向把面子看的大过天的七王爷自然是着重描绘了笛榕落是如何的不守妇道粗鲁野蛮,然后一笔带过了自己被笛榕落各种武力压制,伤自尊心的事儿。
待到千晗景说的天花乱坠口干舌燥,几乎已经可以笃定一向疼爱他的父皇一定会同意他和离并且狠狠的下旨教训笛榕落一顿的时候,只听见千城栎轻飘飘的说,“好的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千晗景傻眼了。退……退下?父皇不下旨让他们和离了?父皇不下旨抨击那个恶妇了?这尼玛不科学啊!
一定是他今天打开的方式不对!千晗景开始一脸委屈的捂住胸口,然后难受的捂嘴狠狠的咳嗽了两声,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了。“父皇,儿臣几次三番被那恶妇吓的昏倒,假以时日,不知道会出什么大事呢,您一定要替儿臣做主啊~~”
千城栎看着下方一脸怨妇样的千晗景,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儿子啊,没人告诉你,你真病的样子是西施捧心,装病的样子就是东施效颦了吗?更何况还顶着这么一双青紫色的眼睛,真的是太丢脸了……
千城栎无语的看着千晗景仿佛抽筋似的使劲儿眨的眼睛,捂着胸口说心脏疼结果还捂错位置的双手,赶紧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