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晗景冷哼一声,“本王的药圃都被毁了,宽恕你的家人,凭什么?!”
宁止瞬间面如死灰,在太子府小心谨慎二十余载,如今一朝意外,不仅自己性命难保,竟还连累了家人,宁止唇齿发苦,喉结不断滚动,良久才艰难说道,“奴才,全凭王爷处置。”
不过,仅仅处置一个宁止完全不够千晗景消火,“那个恶妇为何会出现在本王的药圃之中?”
宁止一惊,才意识到王爷口中的“恶妇”便是这府上的女主人,笛榕落。
“启禀王爷,据今天早上看守药圃的下人禀报,王妃一早便提剑前去药圃,说是要将药圃改建成武场,下人们不敢抗命,这才……”
“放肆!”千晗景气的怒发冲冠,“为何不拦下她!这个恶妇真是……真是!”
“咳咳。”千晗景没等把话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宁止赶忙示意一旁的丫鬟上前伺候。若是这七王爷出了什么事,那就不是现在仅仅处置几个人的问题了,整个景王府都得遭殃!
等到千晗景好不容易把气顺了过来,“今天早上看守药圃的下人们全都拖出去杖毙了,另外,连个恶妇都拦不住,这府里的下人也全都给本王换了。”
闻言,这里里外外伺候着的下人纷纷跪地求饶,试想,刚进府伺候主子两天便被赶出去,那还有人家愿意要他们。
☆、第六章
下人们是有苦难言,王爷身份尊贵对待王妃一口一个恶妇谁敢说不是?可是他们这些下人又哪里敢拦着王妃去做什么。
宁止暗自叹气,早年间在太子府便听说过这七王爷因为常年卧病却又深得圣宠,所以脾气秉性都是顶顶的古怪,当时他还不以为意,现如今才真正的感受到了,却来不及后悔。
千晗景却无视下人们的告饶,只皱眉问道,“那恶妇人呢?毁了本王的药圃居然还敢不出现,谁给她的胆子!”
话音刚落,房门边被人从外面吱呀一声打开,来者正是笛榕落。
“听说你要把府里下人全换了?”笛榕落皱眉看着躺在床上的千晗景。
千晗景看见门口依旧一身男装的笛榕落,整个人瞬间炸毛,“你这个恶妇!居然还有胆子出现在本王面前!”
宁止:“……”
早在千晗景晕倒之后她就找宁止了解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笛榕落不是不讲理的人,自己的无意之举毁了千晗景的心爱之物她还是很理亏的,虽然她实在理解不了那些个长的差不多的野花野草到底哪里珍贵了。
现在看见千晗景一脸苍白的半靠在床边,笛榕落也不跟他计较他自相矛盾的呵斥了,只是很平静的跟千晗景商量着,“这件事是我不对,不过我希望你不要牵扯到下人身上,一切后果我来承担就好。”
千晗景倨傲的仰着头,眼神斜睨着笛榕落,“毁了本王的药圃还想着帮别人求情?谁给你的脸了!你现在可是自身难保!”
显然,在看见笛榕落诚恳的道歉态度之后,千晗景选择性的忽略了昨晚领教过的功夫,只一门心思的想好好报复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女人,一振夫纲!
“那你要如何?”果然,男人都是小心眼的动物,一个病兮兮的男人就更难对付了。
“首先,本王要你跟本王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