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榕落挑眉看着他,“有问题吗?”
古人云,是可忍孰不可忍!千晗景当下反射性的就想呼叫门外的侍卫,他要将这个恶妇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结果他刚一抬眼就看见笛榕落轻飘飘的活动着自己的手腕,千晗景肩膀一缩,在心里迅速的计算了一下自己与这恶妇的距离以及侍卫与他的距离。
好吧,古人云,大丈夫能屈能伸……千晗景小朋友乖乖的跑去床前铺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床。
“你习惯睡里面还是睡外面?”笛榕落逞着千晗景铺床的光景,继续津津有味的啃着没吃完的鸡爪,然后突然想起来问道。
看嘛,她是多么的善解人意啊,就算自己的相公是个如此骄傲自大不懂礼貌的人,她却依然这么为他着想,还知道关心他比较喜欢睡在哪边。
千晗景一愣,刚想张口回答说自己比较喜欢脸朝着外边睡,就听见笛榕落紧接着说,“啊,我想起来了,你不是体弱多病吗?应该不能见风的对吧,那你以后就靠着床里面睡好了。”正好,她自己也更加喜欢睡在外面,她可真是温柔体贴啊。
千晗景看了眼还在忙着跟烤鸡作斗争的笛榕落的胳膊,默默的吞下了到嘴边的话,呜呜呜,父皇我要悔婚,这尼玛跟画本子里的新娘子不一样啊!
等到笛榕落吃饱喝足满足的打了个饱嗝之后,千晗景也正好脱下了沉重的喜服,笛榕落大手一挥,角落里的蜡烛瞬间熄灭,“行啦,睡觉吧。”
千晗景目瞪口呆的站在黑暗里,这种隔空灭灯的技能不是传说中的江湖高手才会的吗?他到底娶了个什么鬼媳妇儿啊!
笛榕落却懒得理会千晗景的内心活动,只在黑暗中准确的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扒拉扒拉的丢到了床上,紧接着自己也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你……你想干什么!”千晗景在被粗暴的扔到床上的一瞬间回神,紧张的双手抓紧自己胸口的衣襟,颤着声害怕的说着。
笛榕落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就你那个浑身上下二两肉都没有的小身板,小爷我才没兴趣呢!”说完被翻身面朝着外面背对着千晗景闭上了眼睛。
千晗景:“……”不得不说,从小到大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七王爷今天晚上受到的打击确实有些大。
就在千晗景拘谨的躺在床上脑子里走马观花似的想着今天过山车般的经历,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笛榕落!她!她刚才吃完那些黑乎乎油腻腻的脏东西之后没!洗!手!
而且还抓了他的胳膊!
有着洁癖的千晗景此时都快哭了,啊啊啊!他现在好想去泡上一个时辰的花瓣澡然后换一套干净整洁的新衣服啊!
可是听着旁边的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他他他……他可耻的怂了,天知道若是吵醒了旁边这个母夜叉,他还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就在千晗景一动不动的躺在他那一亩三分地里纠结中衣服上的油印的时候,笛榕落仿佛不适的翻了翻身顺势将一只手搭在了千晗景的胸口。
千晗景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打的胸口一疼,这母夜叉,连睡个觉力气都这么大。紧接着千晗景又开始无限恶寒起来,啊啊啊,那只沾满了油和灰尘的手居然放在他的胸前了!怎么办!他觉得自己开始呼吸不畅了,谁来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