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科尔·布雷恩的时候。
他剖开了那个男人的咽喉和胸腹,用的是手指以及匕首。切尔纳自己的咽喉和前胸也被剖开过,而且不止一次,他无法被麻醉,也不会因此而死,甚至不会留下伤痕,切尔纳记得这有多痛。如果人类躯体上的伤痕不会消失,会伴随肉体一生,那么他们对疼痛和恐惧的记忆会不会更加深刻?
亚修留意到了切尔纳的目光:“你可别跟我道歉,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我也不是想道歉。”切尔纳依旧站在窗前。
亚修去浴室套上了件t恤,出来时,切尔纳还站在原处。“你有话想和我说?”亚修问。
“算是吧。”这些天来,有无数念头盘旋在切尔纳脑子里,他挑了最容易表达的一个来说,“我在想,见到斯维托夫时,我可能没法攻击他。”
“因为缔约?我明白。”
“是的。见到他后,如果他有心控制我,我可能就什么忙也帮不上了。”
“你有可能转而袭击我吗?”亚修问。
“不会,因为你有契约书,”切尔纳很庆幸这一点,“在他的支配下,我可能无法协助你,但也不会伤害你。到时候,我的行动肯定会受到限制,说不定我只能呆站在一旁,没法攻击你们任何一方。”
亚修说:“到时候你要随机应变。你可以假意不与他为敌,想办法吸引他的注意,你来拖住他,我找机会进行远距离狙击。毕竟我是人类,近身格斗肯定赢不了他。”
“即使有掩体,他也可能会发现你的。血族的速度很快,他能立刻欺近你身边。”
亚修瞟了一眼墙角的“吉他包”:“据我所知,血族的爆发力虽强,但还是不可能比子弹速度快。你也许不知道,其实我作为狙击手还不赖,只不过最近我没什么机会用到狙击步枪。”
切尔纳看向挂钟,确认了一下自己今天剩余的时间,然后从床头柜上抓起一只发圈,把长发束在脑后。
发圈是亚修的,之前他的头发长到了脖子根,用发圈扎了个小尾巴。前天他自己动手把头发剪短了点,发圈就被随便丢在了一旁。
“你想练习一下吗?”切尔纳问。
“练什么?”
“和血族战斗。毕竟谁都不知道将来会遇到什么情况……我们可以实战模拟一下,我来当你的对手,你可以适应一下血族的反应速度。”
亚修有点意外。作为猎人,他对付过其他血族,但确实从没和切尔纳交手过。他盯了切尔纳一会儿,切尔纳有点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也好,我去开车。”亚修站起来,又用毛巾揉了一把还在滴水的头发,“趁现在天没亮,我们去找个安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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