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一剑雨楼门人上前,拿着铁刷开始替萧玄翊「梳洗」。
随着刷洗的动作,一片片皮肉接连剥落,萧玄翊的双腿鲜血淋漓,他的惨叫声又比方才更加凄厉万分,叫得人浑身不寒而栗。
待阎凌领着众人寻至剑雨楼,萧玄翊早已气绝多时,下半身仅剩白骨,命根子更是被切下放在他面前的桌案上。
将受刑者的命根子切下放在受刑者眼前,羞辱意味甚浓。
而在萧玄翊身旁的怜月情况更是惨不忍睹。
只见她被卸去手脚放入瓮中,仅露出一颗头,已然成了人彘。
非但成了人彘,怜月更是被削去双耳及唇鼻,剜去一眼,牙齿也全被拔光。
君陌璃更命人在她面前摆了铜镜,留着她一只眼睛就是要让怜月亲眼看着自己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直到她死去。
有几个女人能不在乎自己的容貌?
尤其是怜月,这对她而言简直生不如死。
阎凌尚未从眼前这骇人的景象中回过神来,君陌璃忽然从暗处缓步而出,一旁官兵们见状,刀剑齐刷刷指向后者。
本以为又会是一场恶战,毕竟君陌璃的能耐他领教过,若他有意动手,在场的官兵都得死。
没想到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却让阎凌大感意外。
君陌璃浅笑着,目光淡然地看着他:「我跟你们走。」
得知一切来龙去脉后,他只恨自己没有早点发觉。
他大可直接去丞相府找洛熙晨解释清楚,但他太了解她了。
洛熙晨若不想见他,有的是办法回避。
眼下唯一的法子,就是让洛熙晨自己来找他。
君陌璃所在的牢房在最里边,阴暗森冷异常,仅有上方那一小处窗口能透进些许光亮。
关押之人是朝廷头号钦犯,戒备自是森严无比,负责看守的兵卒各个战战兢兢,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就怕把君陌璃弄丢了,自己的脑袋也准备丢了。
然而君陌璃却出乎他们所预料的,半分动静皆无,自从进了天牢便始终盘膝静坐一隅,送来的茶饭也未曾动过一分。
「站住!天牢重地,岂容闲杂人等擅闯?还不速速离去!」
女子蒙着面纱,不慌不忙举起手中丞相府腰牌。
兵卒相视一眼,立即换了脸色:「原来娘子是丞相府的人,方才多有得罪,娘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