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郑俊揉了揉脖子，“身材和脸都很完美呢？”
蒋雅周一勾嘴角，咬着吸管看他：“那就沉迷网络醉生梦死。”
“假设你不喜欢上网？”
“那就出门买买买吃吃喝喝。”
“每天都这样？”郑俊的反问带着突然上扬的尾音，“人会有这么密集的消费欲望吗？”
蒋雅周眉心紧了紧：“就算我没有，也可以陪朋友消费，你这种没朋友的人可能不会懂。”她用吸管搅动冰块，眼前的脸略带苦闷，“你问我没意义吧，想知道白新的事直接问本人效率更高，自己瞎猜什么？”
郑俊转开眼睛，喉结耸动：“我没说他。”
“得了吧，除了他你还会夸谁完美。”蒋雅周说，“想知道他怎么打发时间很简单，现在就打电话问他在干嘛，不就得了。”
“这样不越界吗？显得我很有控制欲。”
蒋雅周大声叹气，向后靠进椅背：“郑总，你们都同居了，他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总有一天要承认自己是个黏人精，也总有一天要面对你男朋友人见人爱擅交朋友的事实。打电话问吧，我用八年的恋爱经验向你保证，这样不越界。”
郑俊如遇大赦，立刻拿出手机起身离开。
蒋雅周撇嘴摇摇头，把一口没喝的冷饮推出视线，给明知在健身的人买如此高热量的东西，这个合伙人的智商已经全部被恋爱套住了。
电话响了第二回合才接通，嘈杂声先传进郑俊的耳朵，然后才是白新带笑的嗓音：“难得上班打给我。”
郑俊不自觉地染上了他的笑意，吸了口气：“你在外面啊。”
“修车厂。”白新的声音稍远，显然在说给别人，“我家宝贝儿查岗了。”又说，“昨天不是说交了个朋友吗，在他这里。”
郑俊正被那句解释轰得头晕，虽然独自在办公室，却本能地把脸埋进胳膊不敢示人：“谁、谁的车坏了？”
“都没有，随便弄弄零件。想我了？”
白新的呼吸摩擦话筒，渗入电波刺激郑俊的鼓膜，似乎穿透过去把脑仁翻搅得天翻地覆：“很想。”
白新尚未习惯他毫无规律的突然坦率，笑出了声：“那我收拾收拾就去见你。”
“不你玩吧，我去找你，正好有点时间。”
“也好。”
白新所说的地方离学校不是很远，郑俊在修车厂后院找到时他正穿着满是油污的工作服，裸露在外的脸脖子胳膊都凝着一层汗珠。白新摘下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粗手套，用衬里擦擦手上的汗，塞进裤腰。
“这是刘刚，这儿的老板。”他拍拍郑俊的肩胛骨，“这是郑俊，竞义辅导的老板，找我有点事。”
刘刚立刻摘了手套在裤子上擦净手：“竞义学校啊？久仰久仰。”
“呃……”
“我女儿明年中考，再一年就打算报竞义的辅导班。”刘刚用力晃着郑俊的手，“哎呀到时候给我们留个名额。”
他握力十足，郑俊的脸不由得抽动：“一定一定。”
白新从刘刚手里把人抢走，两人并肩走到清净的阴凉角落，看进彼此的眼睛，一时忘了语言才是调情的基本工具。
“刘刚太性感了，是不是？”白新侧身倚墙，歪头用额角抵着墙壁，“郑老师的眼睛都离不开他上半身了。”
“他的肌肉没你的漂亮。”郑俊看着他微敞的领口，布料像不存在一样，他可以透过衣服看到鼓起的胸肌和结实齐整的侧腰肌，“他裸着都比不上你现在的一半性感。”
白新的眼睛弯了起来：“说明他还是性感。”
“嗯。”郑俊舔了舔嘴唇，“性感到我害怕你会喜欢他，毕竟……你穿着他的工作服，跟他一起玩车，好像还抽了他递的烟吧。”
白新这才知道他刚刚是在目测刘刚的身材尺码，那股执着的视线并非欣赏而是敌视，凑近他耳语道：“但我的烟味只有你的舌头能尝到。”
郑俊的喉咙火烤似的干痒起来：“我现在就想……当然只是想想。”
白新瞥了眼周围，把夹过烟的手指从他双唇的缝隙中探入，触到舌尖：“可以给你一点。”
郑俊简直想从手指开始把他整个人都吞下去，吞了口津液竟然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呻吟，尽管立刻忍住后续，却仍旧在白新眼中纵了场火。
“你才是性感到让人害怕啊，郑老师。”白新说，“再这样下去，我会禁止你跟任何人说话的。”
但我现在就想禁止你跟任何人见面。
郑俊忍下这句，无声地笑看自己的爱人，不过其他人总能衬得你更美好，更性感，更让人欲罢不能。
所以就赏他们看你、接触你，反正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