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相信血液里的恶会传给下一代。也开始觉得,不应该有父债子还。每个人只因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睦轻痕眨眨眼,说:“我对皇位没兴趣,我相信年景容也没有,我会有合适的人选的,但或许我还要在这里留一段时间。”
“所以是要传给太子?只是那太子……啧啧,能力不足。”华芷文说完,才觉得有些不妥,她看向宁浅,睦轻痕也看着宁浅。
宁浅笑:“怎么都看着我,那不是我儿子。”
睦轻痕说:“楼主,我可以和宁浅姐借一步说话吗?”
华芷文眯着眼睛看着睦轻痕,说:“有什么当着我的面不能说。”
宁浅却笑了笑,拉着睦轻痕就往远处走,“要和我谈,怎的去征求她的意见?”
睦轻痕说:“您想见您的儿子吗?”
宁浅抬头看了看天空,过了好久,才说:“我见过他了。虽然不想承认,但只要是母子,会有感应的。他看起来很不错,你们教的很好,只是……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他有这样一个狠心的母亲了。”她看着睦轻痕,又说:“你的意思,是把皇位给他?”
“如果他愿意。”睦轻痕笑了笑,带着几分旷野的阔达:“如果他愿意,我和年景容会为他铺好路。当然我是希望他愿意,毕竟我杀了他的生父,即使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他知道这件事情,就当是让我赎罪。”
“怎么觉得你身上背负了好多的秘密,你不累吗?”宁浅轻声问。
“累啊,但我有年景容。”
宁浅笑,“她是灵丹妙药吗?”
“或许吧。”
或许有时候,她不如灵丹妙药管用,但她是治本的,可以长久有效。
睦轻痕随后去见了青伦,去见了戏月,去见了所有要见的人,她有些惊讶,原来戏月的耳环,也是所有玉石中的一部分,戏月轻易的把耳环给了睦轻痕,只有一个要求,她要年景容当年的剑。
睦轻痕回到了暗影楼,她看着面前的所有能集齐的玉石,发了一会呆。此时,年景容和李承年一同回来了,李承年看着满桌的玉石,他知道,有一些是青伦收集回来的,项链是年景容的,玉牌是睦轻痕的,耳环是戏月的,他默不作声的走过去,从怀中掏出一根玉钗,放在桌子上,就打算离开。
睦轻痕突然说:“你放弃了吗?”
“虽然一把年纪说这样的话很矫情。但爱是软肋,也是武器。有软肋挺好的,人之所以为人……”李承年叹了口气:“一把年纪一败涂地。”他拍了拍年景容的肩:“我问你要不要娶她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
年景容笑了笑:“我第一次娶她的时候,已经想过,我可能会搭上一生。但那时候我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情,等到真正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娶了她第二次。”
李承年看了一眼睦轻痕,“接下来?”
“那是我的事情,不劳您费心。”睦轻痕抿嘴直白的说。
李承年见此,对年景容说:“虽然你决意和她在一起,但好歹我也是你义父,你可以叫她对长辈尊重一些吗?”
年景容见李承年虽是一脸严肃,但并非严厉的语气,便笑着说:“纵容妻子的任性,是我的责任。我可以向义父您赔礼,但她若不愿,我不勉强。”
李承年摇了摇头,说:“走了。别告诉别人,你是我义子。”
“我是女的,义父。”
“好。”
年景容目送着李承年离开。睦轻痕微笑着看着她。
年景容坐到睦轻痕身旁,问:“这些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