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我会练好吗?”
“我相信没有用,需要你自己相信。还有啊,我也不会总是督促你,关键在于你是否真的想练好,若是真的想,便会自觉会想方设法。”
彦轩点点头,说了一句:“知道了。”但他有些迟疑,想走,又回旋了一步对着睦轻痕问道:“你是不信任那个‘王献’吗?”
睦轻痕看着墙上挂着的画,上面的两个亲密女子,如今分隔两地,只有画中人相拥。看了那么多眼,却也无画中人走出来,她们是亲密,是夫妻,但终究是两个人。她们的朋友不会把她们视为一体,对她们二者的态度终有差异,更何况是不熟悉的人?
“不是不信任,而是我自有安排,有时候人多不是好事,应该把适合的人放在适合的位置上。而今在我的计划中,所有的位置都有适合的人。轩儿,有时候并非多多益善,要心中有数,才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了之后,才有下一步,怎么才能得到。”睦轻痕说完,抿起嘴,对彦轩笑了笑,“出去吧,早点休息,明日想想如何才能练好,得自己找办法。”
彦轩仍一脸忧愁,“若找不到呢?”
“多看多想,你得用自己的想法去创造,我可以给你指方向,但不一定对。一个方法在一个地方可能是个好方法,但去到另一个地方却可能是个坏主意。”
“我分析了这次的战报。”彦轩小声说道。
睦轻痕有些意外,笑着说:“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爹这次的战略,有点类似于声东击西,以主战场迷惑敌人,再找偏门以求致胜。但吴军似乎识破了,事先做好了准备,反倒让华军措手不及。据说华军这里出了一个能人,以琴音迷惑了吴军,才有一部分将士能够回来,不然或许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吴军的幕后军师是戏月对吧,那这个能人是宴笙吗?”
“对。”
“那……所以……戏月比较厉害。”
睦轻痕看着彦轩,挽了挽头发,语气中有种轻微的失望,“所以你就只得出了这个结论?”
“唔……”彦轩自是看懂了睦轻痕的表情,但他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什么。
睦轻痕把头发挽起了,拿了簪子随手挽了个髻,“我的兵法是景容教的,自然是不如她,但尽信书不如无书,一切若是均按章法而来,便容易被人摸到轨迹。特别是,当对手十分强大的时候。戏月,我们都不陌生,但是……说真的,我看不透她,也捕捉不了她在想什么。她心中有自己的章法,而非别人的章法。”
彦轩的腮帮鼓鼓的,坐在凳子上看着睦轻痕,“嗯。然后呢?”
“傻孩子。我不知道该不该这样教你,觉得还是让你按自己的想法走。如果我给了你一个方向,或许会限制你的选择。”睦轻痕轻轻的戳了一下彦轩的脸,说:“这表情什么意思?”
彦轩说道:“没有啦,你不说也不要紧,我自个悟。”
睦轻痕笑笑,说:“不早了,去休息吧。”
彦轩出了房间,睦轻痕轻轻把房门关上,看了一会书,又把年景容寄回来的信看了一遍,她躺上床,